“我姓肖名政,肖翘之物的肖,政通人和的政。”肖政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说完,肖政诧异了,他对外的名字是肖历,肖政这个名字除了至亲,无人知晓,今日,他竟然会对一陌生女子脱口而出。
而且就算有身体原因在,平时往他身边凑的女子依旧不在少数,他皆是避而远之,更不要说耐心交谈了。
连身边的助理都全是男子,家里有段时间甚至旁敲侧击的问过他是否有龙阳之好。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解释他不是,可他确实对女子不感兴趣,一旦超出普通社交距离,或者那女子有一点别样的心思,他便会由内而外的不舒服。
今日,怎得所有规则都打破了。
‘肖政’二字说出口的刹那,曲簌人呆愣住了,同名同姓同模样,绝不是巧合,一定是他,随即而来的是再也压抑不住的情绪,失而复得、欣喜、悲伤……
曲簌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哭声太大,引来路人频频侧目。
肖政不自觉的被曲簌的情绪影响,喉咙酸涩无比,起身来到曲簌身旁,大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沉声安慰:“别哭了。”
隔了一会儿,曲簌心情平复,反手握住肖政放在他肩上的大手,“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语气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
肖政却察觉到了,没抽回手,任她握住,“不认识,但感觉很熟悉,好像曾经见过一样。”
熟悉就好,熟悉就好,他不是完全不记得她,曲簌红着眼安慰自己。
曲簌沙哑着嗓子自我介绍,“我叫曲簌,曲径通幽的曲,簌簌衣巾落枣花的簌。”
只要确认是他,其余的,慢慢来,是他就好。
哭过,剩下的全是喜悦,曲簌催促,“快去吃饭,等会儿饭菜凉了不好吃了。”
等肖政用完餐,一同把餐盘还回斋堂,知晓他要下山,曲簌提出同行,肖政没有拒绝。
来到山脚停车场,肖政的司机和助理已经等在车旁了,助理看到自家老板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子,年轻女子一直在说话,自家老板没有丝毫不耐烦,嘴角微微扬起,时不时回应着年轻女子。
助理和司机惊讶的瞪大双眼,肖政都走到车旁了,二人才反应过来。
助理手忙脚乱地打开车门,车子缓缓驶出,车内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静。
助理几次想张口询问,却在对上自家老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后,选择了闭嘴。
一点二十了,快接近他睡觉的时间,与以往一样,回到老宅。
父母都清楚肖政的作息时间,因此,就算今日肖政从云因寺回来,肖政的父母有很多想问,也没有马上问出口,只是催促儿子上楼睡觉。
肖政回到卧室,洗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闭眼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原本梦中看不清的那团白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如亲身经历过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肖政醒来,脑海里一团混沌,什么也想不起。
睁眼望着窗外,一片漆黑。
心中咯噔一下,难道他沉睡的时间又变长了?
打开手机,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二十一点整,他将近睡了三十一个小时。
目光往下稍微移动,肖政人呆住了,不可置信的解锁进入桌面,打开日历,再次确认,没看错,是五月二十号,农历四月初七,不是四月初八。
他不是睡了三十一个小时,而是只睡了七个小时。
不该啊,他以前要睡满十九个小时,人才会醒过来。
太奇怪了,肖政甚至怀疑是手机坏了,不顾头疼欲裂,慌忙起身下楼,在楼梯间碰到应酬归来的父母,三人目光相对的瞬间,同时定住了。
“阿政,你睡醒了?”
“妈,今天是几月初几?”
肖政和肖母同时开口,含有一样的焦急和疑惑。
“妈,你先告诉我今天是几月初几?”肖政再次问道。
“四月初七。”肖父回答,虽然他此刻也激动无比,可比妻子要冷静。
真的是四月初七,不等肖政理清楚思绪,肖母便含着泪握住儿子的双手。
“阿政,你是不是好了,你是不是不会长睡了,我就知道,方丈不会骗我的。”
肖母心中全是儿子即将恢复的喜悦,肖父也通红着眼望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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