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琢一把揪住儿子的衣领,那双三角眼里迸射出毒蛇般的寒光:“怕?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收钱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他猛地将赵永杰掼在红木茶几上,瓷杯震落在地炸开无数碎片。
“听着!”
赵琢俯身掐住儿子的后颈,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做的彻底点。。”
“那家伙不是想要赔偿吗?我亲自给他送去就看他敢不敢收!”
“可是……爸!这样一来不就把你……”
赵永杰没有再说下去。
“废物!你老子现在还没下去呢!你老子现在还是青阳市的政法委书记,他一个走私的混混想要跟我斗?”
赵琢怎么可能把一个混混放在眼里,而且还是一个走私的混混。
他没有再去管儿子,而是直接走出了家门。
…………
半小时以后,赵琢直接来到了青阳市局。
他没有去局长办公室,而是来到了他一手提拔的青阳市副局长汤震樊的办公室。
“赵书记,您怎么来了?”
汤震樊站起身来,从办公桌前走了出来。
赵琢直接走过去,坐了下来。
汤震樊走上前,关好门,把门反锁了。
因为他了解赵琢,知道不是紧急的事情,不会亲自过来。
关好门以后,汤震樊走了过来。
“赵书记!”
赵琢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汤震樊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先给赵琢泡了杯茶,双手奉上后,才在旁边的沙发坐下,身体前倾,一副随时听候指示的姿态。
“赵书记,是为了永杰那件事?”
汤震樊试探着问,声音压得很低。
赵琢没碰那杯茶,他眼皮一抬,那三角眼里的寒光让汤震樊心里一凛。
“一个搞走私的混混,讹到我家门口了。”
赵琢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透骨的凉意,“永杰那个蠢货,不打自招,赔了笔钱,现在人家咬住不放了。”
汤震樊立刻表态:“书记,这种社会渣滓,竟敢威胁到您头上,绝对不能轻饶!我马上安排人,找个由头把他弄进来,好好‘伺候’一番,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
赵琢抬手打断了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弄进来?然后呢?他手里要是捏着点永杰收钱的证据,狗急跳墙怎么办?我们要的是永无后患,不是打草惊蛇。”
汤震樊立刻明白了赵琢的意思——既要解决问题,又要绝对干净,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他脑子飞速转动,揣摩着赵琢的心思。
赵琢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更沉,带着一股算计的精明:“他不是还要一笔赔偿吗?我亲自去给他。地点,时间,由我们来定。”
汤震樊眼睛一亮,瞬间抓住了关键:“书记,您的意思是……在他拿到钱,或者交易进行的时候?”
他做了个抓捕的手势,“人赃并获!”
“没错。”
赵琢靠回沙发背,眼神阴鸷,“他一个走私犯,身上不会干净。交易的时候,必然带着见不得光的东西。你提前布控,在他和我……‘交易’完成时,以查处走私、敲诈勒索的名义,当场拿下。”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现场,必须是铁案。证据要做得扎实,让他翻不了身。明白吗?”
汤震樊听得后背发凉,心里却不得不佩服赵琢的狠辣与周密。
这一手不仅要把对方彻底拍死,还要借警方之手,让对方永无开口之日。
“高!书记,实在是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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