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近到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气息。
何清霜身上的幽香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混合着体温的热度，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就在这时。
何清霜突然一个踉跄——她的左脚不慎踩到了自已的右脚。
方展瞳孔微缩，眼看着那抹倩影向前倾倒，下意识张开双臂。
下一秒，温香软玉满怀。
何清霜整个人跌进方展的怀里，他清晰地感受到她充满弹性的娇躯此刻微微颤抖着。
他几乎是本能地收紧手臂，稳稳扣住那不堪一握的纤腰。
何清霜的身体骤然绷紧，像张拉满的弓弦。
方展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跳出胸腔。
尖锐的疼痛从唇上炸开。
何清霜突然狠狠咬了上来，犬齿刺破皮肉的触感格外清晰。
铁锈味在口腔蔓延，她却在这血腥中眯起眼睛，喉间溢出满足的呜咽。
方展眸色一暗。
他扣住她的后脑，毫不退让地加深这个吻。
舌尖抵开齿关时，尝到了更浓重的血腥味——不知是她的还是自已的。
何清霜的呼吸越来越乱，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软化，最终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进他怀里。
"哗啦——
"
江浪重重拍打在舷窗上，飞溅的水花在玻璃上炸开蛛网般的水痕。
方展心中一动，扣住何清霜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按在了冰凉的窗面上。
"别动。
"
他贴在她耳边低语，湿热的呼吸喷在她发红的耳廓。
何清霜被迫直面窗外——漆黑的江面像张开的巨口，暴雨抽打着翻涌的浊浪，偶尔闪过的雷电照亮她涣散的瞳孔。
方展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能清晰感受到她随着每次雷鸣的颤抖。
被雨水模糊的玻璃映出两人的身影，何清霜呼出的热气在窗上晕开白雾，又很快被新的雨线撕碎。
......
时间悄然流逝，远处的城市轮廓已依稀可见。
何清霜仰躺在床榻上，望着神色平静的方展，重重叹了口气，眼中尽是绝望。
"假意投诚，又施美人计想要暗中偷袭我，何清霜，我倒是小瞧你了。
"
方展把玩着手中三根泛着幽光的银针，冷笑道。
方才
"双修
"过后，他忽然察觉到细微的震动。
低头查看时。
赫然在地上发现了不对劲，捡起来一看，才发现这正是何清霜曾经对何元瑶使用过的蚀骨银针。
联想到她此前的种种“反常”举动，方展心中顿时反应过来。
何清霜沉默了。
她确实在演戏。
从主动投诚到献身，每一步都是为了接近方展，伺机报仇。
可当她真正靠近他时，却发现自已陷入了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之中。
他的气息、他的温度，甚至他指尖的触碰，都像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在“双修”的过程中。
她彻底迷失了方向，意识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刷得溃不成军。
什么仇恨、什么算计，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她甚至忘记了自已是谁，更遑论复仇。
直到最后。
心神彻底失守，暗藏的蚀骨银针从她指间滑落，无声地坠在地上。
"砰！
"
一声脆响，方展指间劲力迸发，三根蚀骨银针瞬间化作齑粉。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何清霜，眼神冷冽而玩味：
"不过……看在你刚才‘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
"生，还是死？
"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何清霜沉默着，胸口微微起伏。
父亲的期望、侄子的惨死、家族的荣耀……一幕幕在脑海中闪回。
可最终，占据她全部思绪的，竟是方才那蚀骨销魂的欢愉。
那种滋味，她从未尝过。
"……呵。
"
最终，她低低笑了一声，缓缓抬起眼，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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