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诗年扔过他的花,拒绝过他的表白,明确告诉过他无数次,她不喜欢他的时刻追随,她不喜欢做什么事都被人注视,她更不喜欢让自已的私生活变成别人的谈资。
郁诗年的好声好气,得到的是周逸文的变本加厉。
他做着在外人看来,伟大浪漫又痴情的举动,甚至在人潮汇聚的时刻,当众跟郁诗年表白。
当时的起哄声和站在人群中备受瞩目的尴尬,让郁诗年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如芒在背。
他在寝室楼下等一夜的举动,更是将郁诗年架上了无法跨越的天台。
郁诗年但凡说一句自已根本不喜欢周逸文,甚至觉得,他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自我感动的话,都会被人冠上:“你怎么这么冷血!”“他真的很爱你!”“我都替你感动,你居然觉得他只是为了感动自已。”的名号。
郁诗年不是没有挣扎过,但周逸文,从样貌到家世再到人品都无可挑剔,他平时为人大方,出手阔绰,无论谁有困难,他都会出手相帮,大家都戏称他为周公子。
他早就打下了坚实的群众基础,这让出身平凡的郁诗年,说一句“不”都显得有些不知好歹。
甚至“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空有几分姿色而已,当自已是天仙吗”的言论,开始广为流传。
郁诗年像是被大众的观感裹挟,走到哪都无法喘息,索性,她就再也不去解释,更懒得去挣扎,她冷眼看着周遭发生的一切。
既然无法阻止周逸文的穷追不舍,既然无论怎么拒绝他都会像没听见似的再次贴上来,郁诗年干脆自我屏蔽了这个人的存在,安心过自已的生活。
纵使,在别人眼里,他们俩像是形影不离的一对。
但郁诗年自已心里清楚,她早就给周逸文划下了无法逾越的沟壑,他的谄媚,他的所谓痴情,他的各种自我感动,郁诗年都冷眼相看。
她像是给自已穿了个能隔绝周逸文的透明玻璃罩,周逸文在玻璃罩外,一个人唱着独角戏。
郁诗年从没给过周逸文除拒绝外的任何回应,却依旧有人将她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陷入回忆里的郁诗年,浑身被压抑感浸透,刚好耳边,咄咄逼人的调侃声,依旧接连不断:
“诗年,周逸文这么爱你,我总觉得,如果你跟他在一起,他根本不会强迫你退圈,不会让你做出任何牺牲,不会让你失去自由!”
郁诗年狠狠将自已手中的果汁,砰的一声,放向桌面。
这响动,让所有的议论声,顷刻间戛然而止,从没在同学面前发过脾气的郁诗年,冷厉的话,脱口而出:
“不会让我做出任何牺牲?不会让我失去自由?用舆论将我推向拒绝就是不知好歹的境地不叫牺牲?被迫跟自已不喜欢且拒绝过多次的人捆绑在一起,不叫失去自由?”
郁诗年说到这儿,抬眼看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又卷土重来了是么周逸文?用道德绑架逼我就范的招数,你到底要用多少次。
内向不代表我这个人好欺负,当年都能顽强抵抗你所有的攻势,更何况是,现在内心更坚韧性格也外放多了的我,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是个多没用的懦夫。
不好意思,我老公不放心,在外面等,那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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