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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以「檐帽会」为傲(2 / 2)

“他们的灵魂被关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钥匙在另一个人手上。现在那个人不在,他们连求救的呼喊都发不出来。”左钰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没关系,不用紧张,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派蒙看他们反应这么奇怪,赶紧安抚道。“没看到的话我们就自己找一找,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会和莱欧斯利说什么。”

听到莱欧斯利的名字,那个叫里加斯的大个子猛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去通知会长…”

“不需要啦,找个东西而已,为什么要专门告诉他?”派蒙立刻反驳道,她觉得这反应太奇怪了。

里加斯又把头低了下去,不再说话。

荧的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好奇怪。)她想。(好像都在…畏惧什么。)

“我们找找看,应该没有关系吧?”荧对着布尔米耶问道。

布尔米耶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声地回答:“嗯…”

荧、派蒙和左钰三人假装开始寻找,她们先是走到了布尔米耶的书架旁。

“你还在整理书架吗?”派蒙好奇地问。

“嗯,抱歉,现在…不能看。”布尔米耶立刻挡在了书架前,语气和之前判若两人。

“倒是也没打算看啦,不过刚刚你不是还很热情吗?”派蒙不解地问。

“抱歉,抱歉…”布尔米耶只是一个劲地道歉。

荧试着朝书架靠近一步,布尔米耶的反应更大了,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在恳求:“真的不能看,求求你们了…”

三人只好离开书架,又走到了奥瑟莱的面前。

“喂,你好?你好?”派蒙在他面前挥了挥小手。

奥瑟莱像是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眼神躲闪。“你们好…有什么事吗?”

荧决定再试探一下:“想再听你介绍介绍。”

“「檐帽会」的设施齐全,福利良好,呃…你们都已经了解过了,别的我也不知道。”奥瑟莱僵硬地背诵着,说完就低下头。

“你也不知道?”派蒙惊讶地问。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奥瑟莱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慌。

最后,她们走到了角落里那个叫里加斯的大个子面前。

“喂,大个子!”派蒙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大喊了一声。

里加斯被吓得一哆嗦,惊恐地看着她们。“你、你要干嘛…”

“这不是你和我们打招呼的方式嘛,先深呼吸,然后大喊。”派蒙解释道。

“哦,对啊,你学得很快嘛…”里加斯的声音有气无力。

荧看着他萎靡的样子,问道:“怎么没有精神了?”

“可能是吃了点东西,有点困,呃…我也不是随时精神都那么好。”里加斯胡乱地找着借口。“找东西是吧,我想应该就在附近,虽然我也没看到…”

从“檐帽会”的休息处出来,三人很快就找到了在不远处等候的莱欧斯利。

“你们回来了,休息处的情况怎么样?”他问道。

“刚刚在场的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派蒙立刻说道。

荧点了点头,补充了观察到的细节:“突然不怎么说话了。”她又想了想,“突然变得很害怕。”

“嗯,这正好能够印证我的猜想。”莱欧斯利的神情很平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所谓「檐帽会」的异响,就是这些成员偶尔表现出的惊慌失措的状态。”

“就像躲在箱子里的那个人。”荧立刻联想到了费索勒。

“对哦,我们在休息处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显得特别惊恐。”派蒙恍然大悟。“唔…应该说一开始遇到他,他担心帽子的状态就很不正常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拿走他的帽子。”莱欧斯利说。

“原来如此…”派蒙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反应了过来。“原来是你啊!”

“因为我想知道背后真实的原因。”莱欧斯利解释道,“——绝非杜吉耶所说,只是某些成员的精神状态不稳定。”

荧看着他,问道:“你开始调查多久了?”

“刚开始不久,杜吉耶为我做了很多精细的准备,虽然现在看来,他的表演欲望有点过剩了。”

“那既然你觉得不对,怎么不一声令下,把「檐帽会」的人都抓起来?”派蒙不解地问。“「公爵」想干什么,不需要讲道理吧?”

“哈哈哈,看起来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公爵大人」,我都想把鞭子交给你了。”莱欧斯利笑了起来。“可是啊,鞭子不只是用来打人,还是用来给其他人看的。”

“我想要创造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取决于我想让这里的人看到什么。”他看着派蒙,认真地解释道。“在他们眼里,我希望我是个讲道理的形象。”

“有点高深,听不太懂…”派蒙晃了晃小脑袋。

荧却理解了他的意思。“「公爵」的一举一动都是表率。”她想了想,又换了一种说法,“「公爵」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模仿。”

“嗯,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不讲道理,以后这里就没几个人愿意讲道理了。”莱欧斯利赞许地点了点头。“所以哪怕杜吉耶那家伙已经露出了马脚,证据没有坐实的时候,我也不愿率先翻脸。”

“行吧。”派蒙总算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檐帽会」的会长,用了某种方法控制了手下的成员…虽然他们平时变得积极向上,但这不是他们的自愿行为…”

“我觉得肯定没这么简单。”荧摇了摇头。

“是的,不惜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控制他们,也要让他们变得精神充沛斗志昂扬,这没有任何好处。”莱欧斯利同意道。

“谎言的丝线缠绕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他们跳着提线木偶的舞蹈。但线总有绷断的时候。”左钰看着休息室的方向,平静地说道。

“不过我相信在今日的造访之后,有些人已经读懂了我的暗示。”莱欧斯利继续说道,“说不定晚些时候,就会有鱼乖乖地游进来。”

“鱼?暗示?”派蒙更糊涂了。

“先等到晚上吧,正好看守们的调查也需要一定时间。”莱欧斯利没有再解释下去。“到时候来我的办公室找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喂,说清楚再走啊!真是的!”派蒙对着他的背影抱怨道。

夜色笼罩了梅洛彼得堡,金属的墙壁反射着冰冷的灯光,让这座水下堡垒显得更加安静。荧、派蒙和左钰三人按照约定,来到了公爵办公室的门前。厚重的金属门无声地滑开,里面的景象与外面的监舍区截然不同。温暖的灯光,舒适的沙发,还有一个正在缓缓转动的留声机,悠扬的乐声驱散了此处的沉闷。

莱欧斯利正坐在办公桌后,他看到三人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哦,你们来了。”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语气轻松。“今晚抽到好吃的福利餐了吗?”

“别再绕圈子了!”派蒙一飞进来就直接冲到了他的办公桌前,“「檐帽会」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莱欧斯-利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你急的。趁事情还在发酵,我们也需要理清思路,排除疑点。”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对我来说,在我察觉到「檐帽会」可能存在问题的时候,我想到的第一个疑点是——”

他看着三人,慢慢说道:“为什么没有人试图向我揭发真相?”

“对哦,”派蒙歪着小脑袋,“难道是因为他们害怕的东西,连你这个这里的公爵都解决不了?”

“就算真有这种东西,不向我确认怎么知道?”莱欧斯利摇了摇头。“一两个人有这种顾虑就算了,不可能所有人都这么想。整个「檐帽会」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

“他们不是被简单的言语说服了。”一个平静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左钰正打量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一幅枫丹水文图。“杜吉耶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然后把他们全都关进了那个故事里。在那个故事中,你不是救星,而是最终的看守。”

莱欧斯利看向左钰,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很有趣的说法。我觉得最有可能的解释是——他们笃定就算我知道真相,也不会帮他们。”

荧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安静地听着。她开口说道:“因为是你授意了杜吉耶?”

她又换了个说法。“因为你是杜吉耶的同伙。”

“嗯,杜吉耶一定对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认为我不会为他们出头。”莱欧斯利点了点头。“所以我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破除这一层谎言,表明我的态度。”他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当然,我原本想的是更隐蔽的办法…没想到你们大大方方地指认出了那个丢帽子的人。”

他看着派蒙,继续说道:“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也包括杜吉耶。”

“这样啊…欸?难道说,怪我吗?”派蒙的小翅膀一下子耷拉了下来。

荧看着她,也开口道:“这么一说…”

“那个人非常害怕弄丢帽子的事被杜吉耶知道,回到「檐帽会」之后绝不会主动提起。”莱欧斯利解释道。“而在对话中,杜吉耶知道他弄丢了帽子,还是被我们几个找了回来…”他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的警惕心,一定在瞬间就达到了极限。”

荧的目光微凝。“帽子之下藏了什么东西…”

“嗯,这也是我的推断,不然只是一顶帽子,不可能让人惶恐成那副样子。”莱欧-斯利说。“如果给杜吉耶更多时间,他肯定会想办法隐藏真相,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又断了。”

他摊了摊手。“所以我想了想,故意把那个黑色宝石扔了出去。”

“是你故意的啊?”派蒙惊讶地叫道。

“对,那箱违禁品,本来就是在怀疑「檐帽会」的基础上找到线索,并最终截获的。”莱欧斯利承认道。“他们是否见过那个宝石,我也没有十足把握,但那时的状态,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荧看着他,轻声说:“这就是你的暗示吧。”

“嗯,我表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足以对有心人传达‘我不了解内情’这个信息。”莱欧斯利解释着他的计划。“再加上你们两位名声在外,不会对罪恶与暴行置之不理…”他看着荧和派蒙。“你们随我同行,就能表现出我们的态度是帮助者,而非加害者。”

“连我们都被你算进去了啊!”派蒙气鼓鼓地叉着腰。

荧的表情倒是很平静。“怪不得你要带我们去。”

“抱歉,因为事情比较复杂,要解释清楚会花费很多时间,不如先让你们亲眼看看。”莱欧斯利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语气诚恳了一些。“不过放心,至此为止,我们的信息就完全一致了。”

他看着三人,继续说道:“我不强求你们,但的确非常希望你们能继续参与进来,搞清楚「檐帽会」背后的秘密。”他郑重地问道:“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唉,虽然有点火大…”派蒙嘟囔着,飞到荧的身边。

“出谋划策的活,总比亲自动手要省力气。”一个声音在旁边悠悠响起。

荧看着莱欧斯利,点了点头。“大不了就是帮你打架吧。”

“感激不尽。”莱欧斯利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他走回办公桌旁,重新坐下。“目前还有两件事没有搞清楚,一个是「檐帽会」成员的帽子究竟想隐藏什么。那顶帽子我检查过,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疑点。”

“帽子本身是空的。秘密在于,它让你忘了自己头上原本有什么。”左钰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休息室里那些戴着帽子的人。

莱欧斯-利愣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另一个是黑色宝石的具体用途,每个了解它的人都讳莫如深。”

“那东西不是唤起记忆。”左钰纠正道。“它是以记忆为食的。它会找到你过去最痛苦的裂痕,然后钻进去把它撑得更大,品尝着随之而来的绝望。那不是回忆,是正在发生的折磨。”

派蒙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抱紧了脑袋,感觉又想起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光从左钰的指尖弹出,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派蒙和荧的身体,那种源自宝石的阴冷感瞬间消散无踪。

莱欧斯利敏锐地察觉到了左钰话语中的深意,他看着这个一直很安静的年轻人,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希望我留下的暗示,能让一条鱼勇敢地从池子里跳出来。”

办公室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留声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音乐声。

“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听听音乐吧。”莱欧斯利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留声机里的音乐突然变得清晰而悠长,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拂去了唱片上的灰尘,那旋律宁静而深邃,让房间里焦躁等待的气氛也随之沉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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