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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罪有应得(1 / 2)

办公室里的留声机还在转着,音乐断断续续,像是老旧的齿轮在勉强咬合。就在派蒙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紧接着是一个女人慌张的声音。

“公爵大人,您好,能让我进去吗?我担心有人跟踪我。”

莱欧斯利抬起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请进。”

门被推开,一个女人闪身进来,她迅速地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荧、派蒙和左钰三人,愣了一下。

“抱歉,我有点慌张。”她抚着胸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边三位就是和您一起去过休息处的客人吧?”

荧看着她,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们?”

“嗯,我听他说了。”女人回答道。“费索勒,他是我的恋人,现在他的处境很危险。”

莱欧斯利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冷静下来,一点一点说,「檐帽会」发生什么了?”

“抱歉,我应该从你们最后一次见到费索勒的时候开始讲…”女人阿维丝的语速很快。

“就是在休息处见到他的时候吧?”派蒙立刻想了起来。

“对,他急忙逃离了那里,很多「檐帽会」的人都在抓他。”阿维丝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但他还是想办法找到我,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都在发抖。“因为他知道他无法再得到杜吉耶的信任,等待他的是非常残酷的「训诫」。”

“「训诫」?”莱欧斯利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是的,那是我们每个「檐帽会」成员都畏惧无比的事,也是杜吉耶建立统治最重要的手段。”阿维丝的嘴唇有些发白。“与其我用语言描述,不如直接给你们看吧。”她说着,抬手准备摘下自己的帽子,又伸手去摸头上的发卡。“一切的秘密就在这里,公爵大人…”

“?!”办公室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厚重的金属门板砸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杜吉耶就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笑容。

“哎,我就说你急急忙忙要去哪儿,原来是在这里啊。”他慢步走了进来,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粗暴。“不好意思,公爵大人,让您见笑了。阿维丝从到梅洛彼得堡开始精神就不太稳定…”他的目光扫过屋里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阿维丝身上。“经常会看到幻觉,也总是胡言乱语,所以她说的那些话,就当是她的妄想好了。”

“我可不记得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莱欧斯利的语气很冷。

“抱歉,我害怕公爵大人受到惊吓,实在是太着急,因此有失礼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杜吉耶微微躬身,姿态无可挑剔。

“谁信你的鬼话啊!”派蒙气得飞了起来,指着他大叫。

荧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

“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她又换了一种说法。“敢到这里来,算你有胆量。”

荧最后还是忍不住说。

“谁信你的鬼话啊!”

“先别这样,我知道大家更倾向于相信弱势的一方,但公爵大人是讲道理的人啊。”杜吉耶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讲道理的人」想先听听她的「胡言乱语」。”莱欧斯利靠回椅背上,眼神锐利。

“好吧。”杜吉耶耸了耸肩。“哦,对了,费索勒先生我们已经找到了哦。只是弄丢了帽子而已,不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他看着阿维丝,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不过好在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回去了,所以你别担心。”

阿维丝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低下头,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

“抱歉,公爵大人,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莱欧斯利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黑色的宝石,放在桌上,用手指轻轻推向阿维丝。

“你在害怕的东西,大概就是这个吧。不用担心,我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阿维丝看着那块宝石,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我…我…”她颤抖着说。“我没有见过这个。”

“勇敢一点。”荧轻声鼓励道。

阿维丝只是用力地摇着头。

“……”

“公爵大人,她好像没有什么想说的了,继续逼她恐怕也听不到什么可信的东西吧。”杜吉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

莱欧斯利没有理他,只是看着阿维丝。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放心吧,无论你在害怕什么,只要你讲出来…”他的声音很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以「公爵」的名义保证,那些东西都不会再伤害到你。”

“公爵大人…唉,算了,我闭嘴,我闭嘴。”杜吉耶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该说的话,我应该都说过了。”

“抱歉,公爵大人,我真的没有什么要说的话了。”阿维丝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请…不要再追问了。”

“怎么这样…”派蒙急得在空中直转圈。

“既然这样,我就把阿维丝带回去了。”杜吉耶走上前,扶住阿维丝的肩膀。“再次为打扰到公爵大人宁静的夜晚而道歉。”

“阿维丝小姐,让我看看你的脑袋。”莱欧斯利突然说道。“这是命令。”

杜吉耶的动作停住了,他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阿维丝抬起头,惊恐地看着莱欧斯利。但她最后还是顺从地摘下了帽子。

莱欧斯利走上前,仔细地检查着她的头部,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

“什么都没有…”他退后一步,眉头紧锁。

“公爵大人,虽然我知道我的话语让您厌烦,但还是请您相信我,只是您想多了而已。”杜吉耶的笑容又回来了。“「檐帽会」从来没有给您和这里的看守添过麻烦,大家都在很努力地生活与工作…”他摊开手,语气诚恳。“为什么您就是要死咬不放呢?现在这样的状态不是很好吗?”

他向前走了一步,压低了声音。

“只要公爵大人一声令下,有什么任务我都会照办…这样的我,不是非要被除掉不可吧?”

“我已经听腻这些说辞了,如果我发现真相和你的话语大相径庭,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莱欧斯利冷冷地回答。

“我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梅洛彼得堡着想,「檐帽会」随时欢迎公爵大人的监督与视察。”杜吉耶说完,便拉着失魂落魄的阿维丝。“好了,我们回去吧,阿维丝。”

办公室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啊啊啊,这个人搞什么,好生气,好生气!”派蒙气得在空中挥舞着小拳头。“你直接给他点颜色看看啊!”

“人总要为自负付出代价,或早或晚。”莱欧斯利走回办公桌旁,坐了下来。“既然他早有准备,不畏于直接挑明矛盾,那我们就更不能受他挑衅而冲动行事。”

“城堡里所有的老鼠都知道猫在哪里,所以他们才敢在厨房里跳舞。”一个平静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莱欧斯利看了左钰一眼,继续说:“「檐帽会」的人都是人质,如果杜吉耶没有回去,他的手下必会有所行动。这也是他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原因。”

“反正不可能放过他。”荧的语气很坚定。她看着莱欧斯利。“现在的问题是…”

“那个秘密,不在帽子里,也不在脑袋上。”莱欧斯利接话道。“看来杜吉耶一开始就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所以才不慌不忙。但「檐帽会」的规则,又说明秘密就在那里。”

“确实很奇怪,究竟是想要藏什么呢…”派蒙也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

“我有个想法,不过…”莱欧斯利沉吟着。

“我也想到了。”荧突然开口。

“欸?什么,说来听听。”派蒙立刻飞到她面前。

“阿维丝摘帽子不是为了展示头部。”荧看着桌子上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发卡。“而是为了摘下发卡。”

“她是想把最重要的东西留下,不是为了让我们看清她藏了什么,而是为了给我们一把能打开锁的钥匙。”旁边那个一直很安静的年轻人补充道。

莱欧斯利眼睛一亮。

“你是说…这个?”他快步走过去,捡起了那个被遗落的发卡。“她用发卡隐藏了某个东西,这样做的话连杜吉耶都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自然也忽视了。”他看向荧她们三人。“所以…阿维丝不是因为害怕而闭口不言,而是她知道已经无需再说什么。”

莱欧斯利回到桌边,仔细地摆弄着那个小小的发卡。

“我来看看。”他动作很轻,几下之后,发卡的外壳被打开了。“从发卡里取出了这个细长的锥状物…空心的,像是钉子,又像刺。”他将那个东西放在手心。

“唔,怎么感觉还是看不懂…”派蒙凑过去看了看。

“如果是这样呢?”莱欧斯利忽然拿起桌上的黑色宝石,另一只手握紧了那个空心的锥刺。他用力一刺,那坚硬的宝石应声而裂。

“哇,你突然干什么…”派蒙被吓了一跳。

“欸,宝石里面有黑黑的东西流出来?”她惊讶地发现,那些流出来的黑色液体,有一部分被那根空心刺很自然地吸了进去。

“宝石里面是液体。”荧看着那诡异的景象。

“你们应该听说过,水中凝聚了人类最强烈的情感…”莱欧斯利的声音变得很低沉。“而这样的液体,应该就是被提纯与精炼过的,凝聚了「恐惧」的溶液。”

“这么说的话,怪不得只是拿起来就会有很不愉快的感觉!”派蒙恍然大悟。

“这样的液体,还有这根刺…”荧的目光落在那根吸收了黑色液体的锥刺上。

“或许这就是「训诫」的内容吧,很难想象这种液体直接被注入脑中,会是怎么样的体验。”莱欧斯利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寒意。“他们不会忘记痛苦,痛苦会成为他们身体的一部分,时时刻刻提醒他们要服从。”

莱欧斯利继续说道:“可能一辈子经历过的恐惧,都会同时席卷而来。痛苦,孤独,无处可逃,所以他们才会害怕…”

“所以说帽子藏起来的是伤口吗?”派蒙问道。

“说不定不止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快走。”莱欧斯利猛地站起身,神情严肃。“不能让杜吉耶把所有的线索带走。”

一行人迅速赶往「檐帽会」的休息处。原本那个还算整洁的地方此刻一片混乱,几个看守正努力控制着一群神情惶恐的「檐帽会」成员。

一个叫耶尔米尼的看守看到莱欧斯利,立刻跑了过来。

“公爵大人,这里的「檐帽会」成员我们已经控制住了。”他喘着气报告。“就在刚刚,他们好像突然接到了命令,都想离开这个地方。”

耶尔米尼的脸上带着困惑。

“因为表现太过异常,我们就先动手了,本来想通知公爵大人,没想到您已经来了。”

“干得不错。”莱欧斯利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那些被制服的成员。

“你事先就有准备了?”派蒙飞到他身边,好奇地问。

“本来只是让他们监视一下,现在正好。”莱欧斯利对耶尔米尼下令。“你们去把「檐帽会」其他的活动场所全部搜查一遍,把所有人都带过来。”

“是的,这就去办。”耶尔米尼领命而去。

莱欧斯利走到一个被按在地上的成员旁边,蹲下身。

“我来看看这里的人的情况…”他伸手,轻轻摘掉了那人头上的帽子。

那人浑身一颤,发出了野兽般的呜咽声,但什么也不敢做。

莱欧斯利的神情变得无比冰冷。

“果然,这些人的头上都有一个伤口,空心刺整个嵌了进去。”

“哇啊?!”派蒙惊叫一声,立刻躲到了荧的身后。“幸、幸好我没凑上去看,吓死我了…我还是去看看别的地方吧。”

“刺留在脑袋上?”荧皱着眉,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

“只有这样,才会让杜吉耶对「训诫」的成果放心吧。”莱欧斯利站起身,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这些人必定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这根刺不只是个伤口。”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左钰看着那个成员的头顶,眼中闪过一丝凡人无法察觉的光芒。“它像一个楔子,把恐惧的诅咒钉进了他们的灵魂里。只要刺还在,他们就永远活在杜吉耶制造的噩梦里。”

莱欧斯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我们也调查一下其他地方吧。”

他们开始在休息处里搜查。很快,莱欧斯利就在一面墙壁后发现了一个隐藏的装置。

“看我找到了什么。”

“这是…”荧看着那个由黄铜和玻璃组成的复杂仪器。

“这叫采阅端口,通过这个装置可以在远处看到休息处的一举一动。”莱欧斯利解释道。“这样的话,无论杜吉耶本人是否在这里,他的眼睛永远不会挪开。”

“怪不得那些人很害怕。”荧立刻明白了。“就算杜吉耶不在,他们也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嗯,没有剧本也没有指令的时候,反而会陷入迷茫。”莱欧斯li说。“既然做了就有可能错,那干脆就少做或者不做…杜吉耶对他们的「驯化」已经完成了。”

“这不只是一个眼睛。”左钰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冷的玻璃端口。“它也是一张嘴。每一次注视,都在他们耳边重复着恐惧的低语,提醒他们铁链的长度。”

派蒙在另一边有了发现。

“这是我从书架旁边的箱子里找到的书,里面的内容和书架上的这一本完全一样。”她举着两本书,气呼呼地说。“可是,封面的颜色不同,作者的名字也不同…”

“书也是做做样子…”荧接过书翻了翻,纸张崭新,没有一点被阅读过的痕迹。“不然书架永远没法更新。”

“对啊,说什么是「檐帽会」成员自己写的,哼!全是骗人的!”派蒙把书扔回了箱子里。

荧走到一旁堆放报纸的架子旁,拿起一份。

报纸上有一些时日了,看起来却都像新的一样,没什么翻动过的痕迹。

她又拿起另一份,仔细看的话,就连折痕都是差不多的,很难说是在阅读过程中自然形成。

就在这时,耶尔米尼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公爵大人,公爵大人,不好了!”

“怎么了?”莱欧斯利问道。

“那些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有很多东西从来都没有使用过,还有些使用痕迹是刻意制造的。”耶尔米尼的报告证实了他们的猜测。“比如水垢,积灰的情况,等等…我们还调查了「檐帽会」成员的住处,结果也没有人在,而且据说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

“这样啊…”莱欧斯利的脸色沉了下来。

“人不见了?难道说…”派蒙瞪大了眼睛。

“「檐帽会」在作假上下足了工夫。”荧说道。

“他们的真正据点在其他地方。”她接着说。

“嗯,如果杜吉耶只会利用恐惧,以展现在我们面前的这种管理方式,他不可能杜绝告密者的出现。”莱欧斯利冷静地分析着。“而真相一旦泄漏,他花费大工夫炮制的谎言就会失去作用。所以休息处,娱乐场所,包括平时出现在这里的「檐帽会」的人,都是他精心策划的表演。”

“只有表现最好,服从性最高的人,才会被他选作「演员」。”

“那…我们现在该去哪里找他?”派蒙焦急地问。

“我想想…”莱欧斯利闭上眼睛。“如果他把罪人都收押在了其他地方,那看守一定会注意到,但我一直没有收到相关报告…”

“杜吉耶一定收买了管理者。”

“那就去找他。”荧的语气很干脆。

“让他交代据点在哪里。”

“嗯,走吧。”莱欧斯利睁开眼,目光锐利。“你们,也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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