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上君放心!”那君主忙不迭道,“泥土、柴火不劳贵部操心,烧出十只,分一只给敝部就好!”
“吾部十五取一!”
当众人以为的神物,只是泥土制成时,敬畏很快便转化为狂热的信仰和精明的算计。
只要率先获得这技艺,就能在天下诸侯那里攫取到财富。
“这仅仅是普通青瓷,要知道华夏族还有那些高档瓷器……”
“炎皇为何不会创造如此美好之物,看来天命确实已移!”
“别说那些青花、红花,只要能烧这青瓷,也是用不尽的财富。”
几个中部来的君主,凑在一起。
齐君也在圈子里。
“中部诸侯提起四方,总以文明自居,如今华夏族以腐朽造就精美,借以富甲天下,吾等死守旧例,社稷安能存续?”
“炎皇无法理解,便以妖术贬低。”
“如今众人目睹,才知非为妖术,而为人力。”
“吾决心投靠华夏族,诸位怎么打算?”
“君嫡女为皇妃,安有退路可言?”另一君主蹙眉道。
“宗庙社稷与宗室子弟……孰轻孰重,吾心有定论。”齐君叹气道。
其他几人不语。
心里盘算着,如何让自己部族在天下巨变中存续。
天门关。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进关。
留在关外的诸侯随从,噤若寒蝉。
跟在队伍后方的南下诸侯,还有和氏宗族之人,也个个瞪大眼睛。
城墙,巍峨的城墙,如山一样高。
遮天蔽日,人站在关下顿觉渺小。
在夕阳下泛着冷峻威严的光泽。
“这关隘……天神啊……”
有君主不由出声。
除非天神相助,凡人怎能攻破?
车队徐行。
从来没有打开过的正门,在此刻洞开。
城门两侧,不是喧嚣的人群,而是全身覆盖金甲的兵士。
他们肃穆无声、如同雕塑。
“敬礼!”
一声令下,齐刷刷抬手行礼的画面,更让诸侯胆寒。
“诸位君主!”天门关城主,华首领面带笑意的凑近。
几个挤在板车上的君主纷纷投去目光。
“入关仅能带三名侍卫。”
“因为通往天府的马车,最多容纳四人。”
“听上大夫的!”一君主毫不迟疑道。
对方身上穿着的料子比他还好。
并且,他发现关外已经有不少帐篷,帐篷外各式各样的旗帜,预示天府究竟来了多少诸侯。
进了关,各自安顿。
换了马匹的板车,拉着和妍的嫁妆,星夜南下。
等到次日,就能在天府展示。
关内一处院落。
苏毅正在听天门关城主华首领汇报。
“关外这些诸侯带来的随从,愿意用自身财物,换取酒水。”
“臣下以为此事可以为族里带来利益,就在关外开了一处酒楼。”
“只售卖盐焗黄豆跟下等果子酒。”
“定的价值也跟出口一样。”
“臣下自作主张,请君上责罚。”
苏毅摆摆手,示意对方落座。
“这酒水需求大吗?”
“大!太大了!”
“酒水,是军中禁物。”苏毅道,“天门关又是我天府唯一一道屏障,不容有失,卿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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