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只有两种做法,一种是狂辣压腥,但很多人吃不了那么辣。
另外一种就是红烧,浓油赤酱压腥味。
这是最稳妥的做法,重油重料能牢牢压住狼肉的腥味,还能让肉质更软烂。
杨玉贞考虑不到三秒就决定:“红烧狼肉吧。”
先把狼肉切成两指宽的大块,放进融化的雪水里浸泡半个时辰,中间换两次水——雪水寒凉,能析出肉里的血水,减少腥味。
泡好后冷水下锅,扔几片生姜、几段葱段,再倒一两高度白酒,这种用料酒明显是去不了的,必须要用高度白。
大火煮开撇去浮沫,再用冷水浸泡,挤压肉里的原汁。
这一步能把肉里的杂质和大部分膻味去掉。
接着在铁锅里放两勺猪油,三两菜油,油温烧至六成热,下姜片、葱段、八角、桂皮炒出香味,再放一勺豆瓣酱炒出红油,把焯好水的狼肉倒进去,大火翻炒至表面微黄,让每块肉都裹上酱汁。
然后加足量热水没过肉,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加三到四次雪水,雪水比普通的水更好,一直炖到肉能用筷子轻松戳透时,再盐、酱油调味,香菜多多的洒,最后开大火收浓汤汁——炖好的狼肉裹着红亮的酱汁,入口软烂不柴,酱香完全盖过了腥味。
陆西辞一句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这是我这辈子吃过得最好吃的狼肉。”
天暗下来了,大家在火边边烧冷掉的面饼子吃着肉,喝着酒,唱着歌,有人划拳有人吹牛。
营地的氛围重新热闹起来,刚才猎狼的紧张感渐渐消散,只剩下山林里难得的轻松与惬意。
忙活了一天,众人身上沾着雪沫和炭火灰,杨玉贞早让人烧了一锅热水,倒在搪瓷盆里扔进去十几条干净新的方格子毛巾,大家轮流用自己的热毛巾擦了擦脸和手,又简单擦了擦脖子,就算收拾干净了。
寒气渐重,没人多耽搁,都往唯一的大帐篷里钻。
帐篷里早铺好了厚毡子,每个人的睡袋都挨挨挤挤地摆着,却不显杂乱。
女人们自然睡在靠岩石的一侧——岩石能挡风,还能挡住帐篷外的寒气,最重要这方不会有野兽很安全。
男人们则睡在外侧,方便夜里有动静时第一时间起身。
小月亮刚钻进睡袋,就跟个小炮弹似的滚到他们家睡袋的中间,四仰八叉地躺平了——小胳膊伸得直直的,小短腿还翘起来蹬了蹬,活脱脱一个“人形分界线”。
她的左边全是女性,她的右边全是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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