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王呢?”
“不清楚,南国商船停运后就外出找乐子去了。”
这也解释了先前为何有人急于打劫。
妫虞凄颔首,挥手示意赎罪人停手。
青蜂从药囊里取出丹药强行灌下。
“以后你们归我管,见商船就抢,但百姓打渔不许动。”
“至于那个大王,他要是提前回来了你们就派人来找我,我想见见他。”
“是是是!谨遵大人令!”
一群头目点头如捣蒜。
至于妫虞凄为什么不杀这帮人,他是留着这帮人另有盘算——身为南国人,他需要立足身份与地盘,只是这破烂小岛他实在看不上,而且杀了也会有别的人来。
与其杀了,还不如收了。
“附近有富裕的宗门吗?”
二大王眼睛一亮,说话都说出不清楚。
“海海寺!”
“嗯?”
妫虞凄皱眉。
众人一看,立马开口解释。
“海法寺!”
“他们前身是海匪,得了秘籍后摇身一变成了正道,明面上洗白,暗地里仍是海域霸主。”
“那昭国朝廷怎么没把他们收拾了?”
“听大王说过,之前原本想灭他们的,后面朝廷要打仗,只能安抚。”
“我们还听闻他们一位真武强者也出关去帮朝廷打仗了!”
“有意思!”
妫虞凄来了兴致,眼下昭国没时间理会,倒是帮了他一个忙。
至于那一位真武强者,再强能强到哪里去?只要不是十门还有海外的老怪物,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想了想,他已经很久没“拜访”过寺庙了。
他立刻下令整队,又让众人画了一幅清海崖殿大王的画像,便带着人朝海法寺进发。
“王以师率南直隶百姓恭迎殿下!”
王以师带着巍京众世家在城门口等候殷廷。
往常他从不出门迎接,毕竟没几人值得自家这个家主亲迎,但这次对方携势而来,王家纵然势大也需周全礼数。
“王家主何必多礼。”
殷廷翻身下马,他对这排场颇为满意。
他目光扫过众人——此番来巍京,正是要看看这些世家的态度,如今看来他们还算识相。
“殿下请!”
王以师躬身引路。
殷廷大步入城,两侧叛军在他经过时尽数伏诛。
踏入巍京宫殿,他立于皇位前朗声道。
“陛下剿灭叛军时不幸遭逢变故,弥留之际将国祚托付于我。”
虽说江湖以武为尊,但皇家仍需维系兄友弟恭的体面,朝廷颜面不可尽失。
巍京众臣心照不宣,既已至此,唯有顺承。
“本殿下临危受命,自当以家国为重。即日起昭告天下:朕,殷廷,祭告天地、宗庙、社稷,即皇帝位,定年号为景明。”
殷廷行事果决,哪有闲情铺陈繁文缛节,只想尽快继位后追捕妫虞凄。
“王家主,烦请代朕拟写檄文。”
他直视王以师,目光中尽是不容置疑的威压。
王以师心领神会。
“臣遵旨!”
“好,朕看好你。”
言毕,殷廷便率人转瞬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登基了?未免太过神速!
他们不知殿外有只苍鹰盘旋良久,殷廷正是见此信号才匆忙离去。
那是催促的信号,暗示时间到了。
王然看向自己大哥,总觉得殷廷方才的眼神暗藏玄机。
“家主......”
王以师打断道。
“做好分内事,莫要多问。”
“兄弟!我给你五十两银子,快告诉我他们往哪去了!”
周计心急如焚,连日来他风餐露宿、提心吊胆,每次听闻赎罪人的消息,都满怀期待地追去,却总扑个空。
如今追到越王属地,竟得知对方已出海,他瞬间呆立当场。
“这事儿可不止是钱的问题!”
船家起初还推辞,听到“五十两”三字,眼神顿时亮了。
“走走走!上船!”
不等周计反应,他便拽着人往船上拖。
“这么急?”
周计被拉得踉跄,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按坐在船板上。
船家手脚麻利地扬起风帆,虽说是条小船,却为了多揽活计,特意加装了辅助帆。
“公子坐稳了!”
“等等!你还没说清楚他们去哪了!”
周计急得直跺脚。
“我只晓得他们沿着海岸走。咱们边追边打听!”
船家为了这笔横财,铆足了劲,掌舵的手青筋暴起。
周计望着渐渐远去的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太久没写了,人有点麻了)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