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恩斯拿着副本,一页一页地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用力拍了拍大腿:“难怪我总觉得不对劲!原来咱们祖辈不是这样的!朱昭熙说的‘社会主义’,才是能让大家活下去的路!不是靠资本家施舍,不是靠打零工混日子,是靠大家抱团,靠公平的制度!”
“光我们知道没用,得让更多人知道。”马克思说,“我们把这些内容整理成小册子,分发给工人、学生、小贩,让大家都明白,现在的困境不是‘能力不够’,而是‘制度出了问题’。”冯恩斯立刻点头:“我加入!晚上我去车间里跟老工人们说,他们肯定有共鸣!”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开始利用业余时间忙碌。马克思负责整理文字,把深奥的理论改成通俗易懂的语言,还加入了现在联邦的实际情况对比;冯恩斯负责印刷和分发,他找工厂里的老工人帮忙,用工厂废弃的打印机偷偷印小册子,再趁下班时间,在工厂门口、学校周边、菜市场分发。
小册子取名《社会主义重探》,封面上印着朱昭熙手稿里的一句话:“公平不是天上掉的,是靠大家一起争取的。”
没想到,小册子很快就传开了——工厂里的工人看了,说“这说的就是我们的日子”;学校里的学生看了,开始讨论“如何改变现状”;菜市场的小贩看了,主动帮忙把小册子塞给来买菜的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觉醒,不再把自己的困境归咎于“运气不好”“没本事”,而是意识到,问题出在不公平的制度上。
消息很快传到了资本家和政府的耳朵里。大明联邦现在的掌权者,大多是当年明国、越国资本家的后代,他们靠着祖辈积累的资本和权力,垄断了联邦的经济和政治,怎么容得下“社会主义”这种“动摇根基”的思想卷土重来?
一个周末的早上,马克思刚走出出租屋,就被两个穿黑色正装的人拦住了。“马克思先生,跟我们走一趟,有人要找你谈谈。”
对方语气冰冷,不容拒绝。同一时间,冯恩斯也在工厂里被带走了。审讯室里,灯光刺眼。一个官员坐在桌子后面,手里拿着《社会主义重探》,用力拍着桌子:“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传播反动思想,煽动民众,这是要掉脑袋的!”
马克思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畏惧:“我们只是在告诉大家真相——几百年前,有个叫朱昭熙的人,靠社会主义让百姓过好了日子;现在,你们垄断资源,让大家活不下去,才是真正的反动!”
“真相?”官员冷笑,“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朱昭熙不过是个夺权的暴君,她的那套早就被证明行不通了!”“行不通?”
冯恩斯忍不住反驳,“现在工人被裁员、学生找不到工作、小贩被城管追着跑,这就是你们说的‘行得通’?朱昭熙让牧民有饭吃、有学上、有保障,这才是真正的‘行得通’!”
官员被噎得说不出话,最后挥了挥手:“把他们关起来!好好反省!”马克思和冯恩斯被关在了监狱里,隔着铁窗,他们还在偷偷讨论如何把未完成的整理工作继续下去。一年后,他们接到了“终审判决”——“传播反动言论,危害联邦安全,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临刑前,狱警里一个同情他们的老大哥,偷偷给了马克思一张纸和一支笔。马克思趴在地上,飞快地写下一行字:“告诉大家,社会主义不是幻想,是有人真的实现过的;别放弃,火种只要没灭,总有一天会燎原。”
他把纸条交给老大哥,拜托他一定要传出去。马克思和冯恩斯牺牲的消息,很快通过老大哥、通过监狱里其他囚犯,传到了外面。有人为他们流泪,有人为他们愤怒,更多的人开始偷偷传阅《社会主义重探》的副本——有的抄在笔记本上,有的存在手机里,有的甚至刻在木头上。
在北方的明陈国,一个叫厉宁的矿工,在井下休息时,从工友手里接过了一张手抄的《社会主义重探》。他借着矿灯的光,一字一句地读着,手指紧紧攥着纸条,指节都泛了白。
同一时间,在南方的铁路旁,铁路工人史达林也读到了这份手稿,他看着火车上印着的“资本家专属包厢”字样,又想起手稿里“人人平等”的描述,用力握紧了拳头。
“我们要像朱昭熙一样,为百姓拼出一条活路。同志这个神圣的词语,绝对不能让那些男女通吃的人玷污!”厉宁和史达林,在不同的地方,心里却升起了同样的念头。
商丘城的国家档案馆里,那本牛皮笔记本依旧躺在库房的角落,封面的霉斑又多了几处,可里面的字迹,却像不灭的火种,在几百年后,依旧照亮着无数人寻找公平与正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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