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零零读书网>科幻>破茧成凰前男友的追悔录> 第663章 我把记忆烧了,换你听见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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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我把记忆烧了,换你听见钟声(2 / 2)

然而,就在三周前,它接收了一笔高达九位数的资金,来源标注为“欧洲复兴开发银行”名下的一笔无偿援助——资金用途一栏,赫然写着“城市韧性建设项目援助”。

苏明玥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城市韧性建设?

拿本该用于帮助发展中国家抵御灾害、重建家园的发展基金,当作发动金融战争的弹药。

真是好手段,体面又肮脏。

她毫不犹豫地将完整的资金链路证据、SpV公司的隐秘结构以及其与“穹顶协议”发起方的关联,打包成一份无可辩驳的举报材料,匿名发送至国际反洗钱组织的最高级别端口。

这一击,打的不是资金,是“守门人”赖以生存的“正义”外衣。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场备受瞩目的财经高峰论坛上,程知远正站在演讲台的中央。

他的演讲主题犀利而直接——《谁有权定义进步》。

他没有讲深奥的金融模型,而是提到了不久前苏明玥匿名揭穿的那个利用重症儿童敛财的慈善基金会。

“当我们习惯于用冰冷的关键绩效指标(KpI)去衡量一切,用投资回报率去定义价值,甚至把活生生的人简化成资产负债表上的一行数字时,灾难,就已经开始了。”

他的声音通过直播镜头传遍了整个网络,掷地有声。

这段视频被疯狂剪辑、转发,标题被网民改成了更具冲击力的一句——“我们不是韭菜,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无数在这次市场震荡中被波及的普通投资者,仿佛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纷纷留言支持。

强大的舆论压力,如同潮水般拍向那些蠢蠢欲动的外资机构,迫使其中一部分暂时收手观望。

苏明玥是在数小时后,才从小唐推送的新闻摘要里看到这段演讲回放的。

当听到那句“当我们把人简化成KpI,灾难就开始了”时,她猛然怔住了。

这句话……好熟悉。

她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对何人说过。

然而,一种强烈到近乎灵魂共鸣的感觉却清晰地告诉她,这的的确确,就是她真正想对这个世界说的话。

一丝难以察觉的迷茫,在她清澈的眼底一闪而过。

当晚,极度疲惫的她陷入了久违的浅层睡眠。

监控室内,小唐紧张地盯着屏幕上的脑波监测图。

在进入快速眼动(RE)阶段后,代表着高频思维活动的贝塔(beta)波形突然剧烈波动,其峰值甚至超过了她白天进行数据分析时的强度。

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苏明玥的右手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起来,仿佛握着一支无形的笔,在床单上艰难地划动着。

连接在她指尖的微型传感器,将这些动作轨迹实时转译成了数字。

屏幕上,三组数字缓缓浮现:“0”。

小唐立刻将这三组意义不明的数字输入关联数据库进行比对。

几秒钟后,当结果弹出时,他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0719,是苏明玥父亲,前任“敲钟人”苏启文因“意外”车祸去世的日子。

1103,是林景深因无法承受她所背负的重担,向她提出分手的日子。

0426,是顾承宇的母亲,那位温柔坚韧的女性因病逝世的日子。

这三组数字,标记着她人生中最深的三道创伤。

小唐颤抖着手,继续深挖。

一个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发现出现了:在这三个日期对应的次日,全球金融市场都曾发生过一次极其微小、未被公开报道,但在事后看来却极其关键的“微幅异动”。

那就像是深海地震前,海平面上最不起眼的一丝涟漪。

“她在用创伤……标记风险?”小唐失神地喃喃自语,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她的记忆本身,就是一座预警雷达!”

苏明玥醒来时,天还未亮。

她没有理会小唐震惊的眼神,也没有对床单上无意识的划痕做出任何解释。

她只是径直走到自己的操作台前,平静地将那三组数字输入了“灰域”数据库的深层碰撞分析引擎。

这一次,她查询的不是公开的市场数据,而是“灰域”多年来秘密监控的所有幽灵账户、暗池交易和加密货币流转记录。

系统在沉寂了漫长的三分钟后,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匹配结果。

一个由数百个子账户构成的庞大隐藏账户群组被标记了出来。

所有这些账户的操作指令,无一例外,全都是在那三个“创伤日”后的24小时内发出的。

而它们所有的资金流,在经过数十次复杂的清洗和转移后,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终端——一艘注册于塞舌尔,常年游弋在公海上的超级游轮。

苏明玥缓缓站起身,窗外,第一缕晨曦正刺破黑暗。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股斩断一切的决绝:“找到‘守门人’的船了。”

她没有回头,径直走向机房角落里一台从未启用过的备用终端。

那台机器物理隔绝,只连接着一条通往未知节点的独立卫星线路。

她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支样式古朴的钢笔,那是她父亲苏启文唯一的遗物。

“咔哒”一声,钢笔的笔帽被拔下,露出的不是笔尖,而是一个独特的生物密钥接口。

她将其稳稳地插入终端,系统瞬间被激活,屏幕上亮起幽蓝色的光芒,映照着她坚毅的侧脸。

“这次,”她对着沉寂的终端,轻声说道,像是在对父亲的在天之灵起誓,“我不光要敲钟——我要登船。”

话音落下的瞬间,远在数千公里外的马六甲海峡,夜色依然浓重。

一艘通体漆黑、没有任何识别标志的船只,正悄无声息地调整航向,朝着一片从未被标记在任何公开航海图上的坐标,缓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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