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纵然是走南闯北经历了各种事情,但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悚然动容。
成氏姐妹更是掩面不忍卒睹。
老者谈兴正浓,他好像要将一辈子没有说过的话说出来:
“我从小接受了这个使命,对每一个接近我的女子都抱着怀疑的态度,错过了无数桩姻缘。后来我年纪大了,为了将使命传播下去便花钱找了个不识半个大字的丫环,谁知道儿子长大后竟然要放弃这桩使命!为了挽留住他我将他囚禁在小黑屋里希望他回心转意,我的女人护子心切将儿子放了出去,认为对不住我的她悬梁自尽了!”
老者说到这里并没有说下去,但杨雄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只从对方孤老无依的样子就知道这又是一个悲剧。
他问老者:
“如果时光能重来,你会怎么做呢?”
老者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一生已经即将走完,但不管怎么样这个使命终于在我的手上终结了!我的后代不用再吃苦,这个罪人就让我来当吧!”
杨雄叹了口气,郑重地接过自鸣鼓的制造指南图纸,问老者最后一个问题:
“你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吗?比如说我能让你返老还童多活50年,又或者帮你找到你的儿子?”
老者听到能多活50年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旋又灭去了。
他摇了摇头道:
“活着也许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至于我的儿子,既然他这几十年都没有回来过哪怕一次,那就让他过他想过的日子吧!”
杨雄知道老者已萌死志,所谓药医有缘人,就算他有灵丹妙药和生命之泉可以让老者继续活下去,但他也没有权利替对方做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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