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明扯过链子,看着她脚腕上是有点磨红,有些心疼,正想起身去拿钥匙给她解了,眼角却恰好扫过女人眸子闪过的一抹狡黠。
“差点又被你骗了。”甩下铁链,楚清明道:“雪清啊,以你的本事下了软筋散我都不敢放心,白浅亦我会好好安葬的,至于这链子,只需先等天机阁的人寻到能废尽你修为内力的法子,才能解了。”
“滚!”被识破的易雪清又狂躁起来,拍打着他怒骂:“畜生王八蛋,你敢这样做,我告诉你。就算我内力散了,我也想法子杀了你,有本事往后每一个晚上都别闭眼,只要我能喘气就一定拖你下地狱!”
楚清明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性子,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拖他下地狱,他也甘之如饴。
压制住张牙舞爪的女人,两人顺势倒了下去。颈窝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易雪清不禁皮肤发麻:“你想干嘛?”
看着她警惕的样子,楚清明心里恶趣味上来,戏谑摸到她的腰带上,“太后懿旨都下来了,夫妻之间......你说我想干嘛?”眼看她咬着牙即将发疯,他才笑了一下,转而侧抱着她,“放心,你是我未婚妻,明媒正娶,什么不能等到新婚之夜呢?我不会与你婚前苟合的,若是婚前有孕岂不是有损名节?”
她白了眼他,鼓着气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他的手流连在她的腰间,覆上小腹,他倒是真挺想与她有一个孩子的,“雪清,你已经二十有三了,普通女子十七八就嫁人了,你也该做母亲有一个孩儿了。”
她羽睫轻颤,扒开他搁在自己腰间乱动的手,冷着脸恶狠狠道:“要你管,你信不信,你逼我的话,以后我怀一个打一个,别想我会跟你有孩子。”
爱人锋利的话最是伤人,他不想再与她争吵,楚清明疲惫叹息:“我有些累,就想睡会。不要乱动了,别再折磨我了雪清,南医师说你素来最重承诺,对任何人不曾变过,可怎么唯独对我如此残忍,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一个愿望吗?”
昔日华山有难,她去求他给化骨水,答应了他一个愿望,后面两人交情渐深,谁也没再提过。
她道:“我说过,不卖身。”
楚清明声音低沉:“那就抱抱我,安安静静睡会吧。怎么,这都不愿意答应吗?”
怀里闭着眼睛的女人,默了一会,一句话没说,转过身来环抱住他。不一会,耳畔便响起深沉的呼吸声,他好似真的睡熟了,只是手仍紧紧箍在自己腰间,软筋散的药效太强,折腾半天的易雪清也累了,抬眸看了看微光里他熟睡的脸庞,曾几何时,她真的动过心。
这一睡,再一睁眼就是天明。
易雪清醒来早已不见楚清明的身影,铁链上被新缠了软布,她气得捶了下床。看着外面天色,心里想着白浅亦还在梨花巷,就算楚清明派人去,自己迟迟不出面,南灵白先生他们肯定起疑心,说不定就来救自己。
可依着楚清明现在这偏执模样,虽远在凉州,但他手里攥着天机阁和其他她不知道势力,万一折进去怎么办?
现在,她可真是骑虎难下了。这什么凶险没碰过,要是没死在江湖上,被冠以另一个女子的名号,废掉武功,关在宅院,囚禁一生,比死都恐怖!
一想到这儿,她就浑身发麻。
环顾四周,又到处寻摸起物件砸铁链,可那混蛋早上一定又给她喂了大量软筋散,半点力气提不起来,跟砸棉花上似的,她喘了会气,瞅准了铜镜,拖着链子准备用铜一点点磨,直到日头渐渐下去,她的手上都是血泡,外面忽然传来动静,她赶忙将铜镜藏起。
“易雪清?”窗外声音响起,不是楚清明。她诧异抬头,是一身孝服,满脸疑惑的越江吟。
“这闹得是哪出?”越江吟翻窗进来,手里还拿着她的长清刀。
也顾不得往日有没有交情,关系怎么样,能遇到个人就是最好的,易雪清几乎是扑上去拽住他求道:“快快快,越小侯爷救我出去,拿刀直接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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