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程墨白少校和林雪少校即刻前往东南亚33号地区展开调查,调查内容绝密。”看着一纸莫名其妙的命令,程墨白一头雾水,他和妻子林雪将程小枫托付给可靠的友人照顾之后,迅速登上台湾省国防部指派的一架塞斯纳轻型飞机,机长早已经接到总部的特殊指示,简单给两位长官敬礼之后没有多说一个字,在舒服的座椅上就座后,一名穿着贴身制服的空服员给两人端来热气腾腾的咖啡,俊美的容貌让程墨白心情大悦,林雪不置可否的敲了敲桌子,程墨白马上恢复了冷峻的表情。
咖啡出人意料的香醇可口,程墨白看着林雪拉过毛毯蜷缩在真皮座椅上进入梦乡,脚指头还露在外面,昨天晚上刚刚涂抹着鲜红的指甲油,程墨白也开始闭目养神保存体力,但他依然保持着特工该有的警觉性,就算是一只苍蝇从他耳边飞过他都可以立即拔枪将其击落。
命令书的调查内容被墨水涂抹掉,但依然可以看出病毒等字样,程墨白在沉思中快速思索,雪割草病毒?非人计划?宜兰丧尸?无论是哪种病毒,恐怕都和日本军国主义复国分子脱不了干系,想着想着,程墨白竟然渐渐进入梦乡,他没有看见不远处空服员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快醒醒,”林雪用力摇晃着程墨白的肩膀,程墨白猛然惊醒,自己似乎刚刚进入了深度睡眠,按照道理,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在陌生环境不应该如此,难道是,程墨白下意识去拿咖啡杯,却发现那个貌美如花的空服员已经躺在他的脚下,颈部还插着一个注射器,林雪看着程墨白:“你看看你,还是特工呢,这么没有警惕性。”
程墨白心有灵犀的对林雪点点头,看向驾驶舱,驾驶室舱门大开,可以看见飞行员耷拉个脑袋瘫坐在座椅上,估计凶多吉少,到达目标位置的绿色指示灯突然闪了起来,林雪丢给程墨白一个降落伞包,指了指把手,猛然拉开了把手,一股劲风扑面吹来,程墨白用尽全身力气,一跃而出,林雪紧随其后。
略带甜味的空气迎面吹来,程墨白感受着自由落体带来的爽快感,看着下方黑洞洞的大地,突然,半空中绽开一朵烈焰之花,程墨白暗自庆幸妻子的警觉,林雪此刻也滑行到了他的身旁,指了指下方,加速向下俯冲,程墨白紧忙追赶上去,在距离地面两百米的半空拉开了降落伞,一股巨大的力量让程墨白的下坠速度骤然为零,而后,他和林雪缓缓向着地面飘落。
地质锤尖挑开的食人花腐叶下,黏稠汁液正渗出与浣熊市T病毒培养液完全相同的幽绿色荧光,程墨白心中一凛,多年在危险边缘游走的直觉让他立刻警觉起来,他突然发现,锤头沾着的孢子囊排列方式,竟与当年实验室通风管滤网上的菌斑结构一模一样,那实验室的惨状瞬间涌上心头,无数科研人员因那神秘菌斑而丧命,而如今,相似的迹象竟出现在这东南亚的丛林之中。
林雪染着泥渍的指甲正落在他肩胛骨旧伤处,那是1956年罗布泊辐射尘灼伤的疤痕,此刻在荧光中隐隐作痛,程墨白咬了咬牙,强忍着疼痛,目光紧紧盯着那腐叶下的异常,腐叶堆里半掩的护身符突然震颤,锡制表面剥落的铜绿在月光下形成布鲁克海文实验室的放射性标志,程墨白用锤尖拨开符咒,露出背面用菌丝蚀刻的德文:“终末宿主三代目”,每个字母的笔画都由微型铀颗粒构成,正以每小时0.3微克的速度向绞杀榕的根系渗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程墨白皱着眉头,心中满是疑惑:“看来我们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这些线索都指向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雪突然扯过程墨白的军用指南针,指针在剧烈摇摆后指向榕树气根深处,指南针玻璃罩上凝结的露珠里,悬浮着与冲绳巫女血书完全相同的硫铁化合物晶体,晶体在电子地图上勾勒出三幅地图:哈尔滨731部队遗址、罗布泊S-7区、以及此刻他们脚下的东南亚坐标,三个地点恰好构成MK-28核弹道导弹的标准瞄准三角。
程墨白看着这三幅地图,脑海中飞速思索着。731部队遗址,那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角落之一,无数惨无人道的实验在那里进行;罗布泊S-7区,也曾有过许多神秘的科研活动;而如今,他们所在的东南亚坐标竟与这两处地方构成如此危险的三角。
“这三个地方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其中前两个是我们共同调查过得区域,而且很可能与日本人的非人计划有关。”程墨白沉声道,林雪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藤条符咒的摆动节奏如钟摆般精准,程墨白的汉密尔顿怀表秒针每跳一格,那些浸满树脂的纤维就完成一次完整往复,七十一轮,这个数字刺进他的太阳穴,三年前漠北实验室的L-7型离心机,正是以71rp的转速从骨髓样本中分离出第一批G系列活体病原体,树皮剥落处突然露出刻痕,年轮间隙里用针头注射的锶-90溶液,正使整棵绞杀榕变成巨大的辐射计数器。
就在这时,猎装男人从树影中踏出半步,鹿皮手套上沾着的腐叶碎屑簌簌掉落,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钨钢戒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程墨白在台湾工研局见过的接头信物,男人刻意用指节敲击铜纽扣,三长一短的摩斯码节奏让林雪紧绷的肩膀骤然放松,这是接头人的暗号。
“你们迟了37分钟,这会让我们陷入危险之中。”男人嗓音沙哑,从猎装内袋掏出的台湾省气象局特制辐射剂量仪上,显示着与程墨白腕表完全相同的读数,他递来的竹筒底部刻着微型经纬网,北纬25°02',东经121°32',正是台北市立医院地下三层的坐标。“我是老陈,上尉军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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