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穿上战甲,就是我天焱皇朝的将士!”
“长剑军,不会一战就打没了吧?”
“区区一群山野村夫,死了也就死了,可千万别败坏秦王名声!”
“话说,秦王怎么会选他来做自己的第四副将……”
顶着潮水般的质疑和羞辱,北堂千烈和他的界州兄弟,已经在宁州北门厮杀了三天三夜!尽管伤亡不小,但至少守住了。
只是,面对蜂拥而至的联军将士,秦夜那道坚守三十天的军令,似乎正变得遥不可及!对此,灰心丧气的北堂千烈,一时陷入了迷茫……
“其余三门,怎么样了?”望着城外再次发起进攻之联军将士,他疲倦的问向从小玩到大之兄弟——赵燃。
“东门主将战死,明国公已经亲自上阵;西门失而复得,受损严重;南门虽无大碍,但也撑不了几天……小心!”飞身推开北堂千烈,一支箭矢便与赵燃擦肩而过。
“他娘的!这帮东极蠢猪,自己的都城就快保不住了,还在这给联军卖命!”北堂千烈一边下令还击,一边破口大骂。
“诸国联军一路狂飙突进、行军千里,纵使飞刍挽粟,亦必缺口不小!末将请带两百弟兄绕到其后方,不把他们粮草烧毁,便死在城外。”眼看敌军势大,死守城池绝非长久之计,赵燃毅然跪地,拄剑请缨。
“放着阖家团圆的宁静生活不要,与为兄走上这刀尖上舔血之征途,后悔吗?”颔首同意其计策之后,北堂千烈扶起赵燃,郑重问道。
“没有秦王,我界州的父老乡亲,又岂会有田可耕、丰衣足食?哪怕今日战死宁州城外,末将也绝不后悔!”后退一拜,赵燃便要离开。
“等等!为兄为你开道!来人,打开城门,随本将杀光这些狗屁联军……”
“大哥……”双方兵力悬殊,守城尚且朝不保夕,如何还能出城应战?北堂千烈之冲动行事,急得赵燃下意识死死拽住了他。
“秦王明知我等守不住宁州一个月,为何还要执意下令?明知此地凶险,为何又冒险搭上自己的大舅哥?唯一原因,他是希望我等界州兄弟能够不惜己命、轰轰烈烈的打一场胜仗,让天焱故地那些守旧排外的文武官吏看看,什么是民心所向?什么是天下一统?去吧,为兄与你同在!”
见缝插针解释完毕,北堂千烈扔下呆愣愣的赵燃,小跑离开了城楼。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在玉衡两万中军还未站稳脚跟之际,北堂千烈亲率六千兵马,从宁州北门倾巢杀出。
他们拼着以一换二的死志,不仅打退了复仇心切的东极将士,还冲乱了玉衡中军阵营!瞬间名声大振、扬威宁州战场。
“一个比一个不要命,也不知那小混蛋从哪里找来这些怪物的?去告诉城中的老少爷们,他们若是好意思坐视长剑军全军覆没,尽管继续冷眼旁观!”皇甫无惧褒贬不一撂下几句话,顾不得身上负伤,气冲冲带着数十名亲兵赶去北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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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禀报上将军:北门北堂千烈反守为攻,东极兵马死伤过半、我中军援军亦被打得措手不及!”
“报……禀报上将军:我军已攻破宁州西门,目前正与城中军民激战。”
“报……禀报上将军:我军已攻破宁州南门,同样遭到城中百姓抵抗。”
“报……禀报上将军:我后军营地遇袭,粮草……粮草全数被烧……”
“通知下去:明天便是第五日,再拿不下宁州,军令如山,凡属先锋军,一个不留!”一如既往看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军报,司徒彪仿佛对粮草被毁一事,并未在意。
一旁的童寒酥本想出言提醒,但考虑到自己母国都城中正在发生的事,最终还是忍住了。
至于关超,则依然闭目养神,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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