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抬头打量了一下江澄,略微憔悴,还有些狼狈,脸色同样不怎么好,再次落笔写下:江宗主,你的伤势如何?
江澄拿毛笔蘸了些墨,随即写下:无大碍。
蓝曦臣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话说回来跌落悬崖时,多亏了蓝曦臣抱住江澄拿自己当垫背,不然伤势恐怕还要严重些。说来也是幸运,悬崖下竟然还有一条小溪,两人摔下去竟没死成,也算是大难不死。
农夫的家不大,比较拮据,所以江澄和蓝曦臣睡在同一个屋子里,并且江澄看在蓝曦臣比他伤势重的份上让他睡床,委屈自己打地铺。
江澄比蓝曦臣先醒半个时辰,头还有些昏,把毛笔和宣纸放下,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地上。
蓝曦臣朝地上看去,没想到江澄竟然在打地铺,实在不可思议,连忙做手势让他起来睡床,自己来打地铺。
江澄仔细的看蓝曦臣比划,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摆了摆手,直接则过身不再看蓝曦臣。
蓝曦臣无奈笑笑,抬眼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只好将床头的烛火吹灭,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酝酿了很久,蓝曦臣却依旧没有睡意,睁着眼看着屋顶发呆,虽然很想说几句话,但是江澄可能已经睡着了,若是打扰到那才是罪恶。
同样的江澄其实也没有睡着,实在有些睡不惯地上,但又有点接受不了和蓝曦臣同床共枕,感觉很奇怪。而且不能说话的滋味很不好,嗓子还有些疼,简直就是活受罪。
两人明明都是醒着,但互相都认为对方已经睡着了。
江澄心里考虑着未来的几天是否都要用纸笔来对话,还有云梦那边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几天会不会发生大乱。
蓝曦臣发着呆,思绪早已飘出天际,感觉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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