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麻溜飘遁了,屋里的夜北渊开始不淡定,颇有些坐立不安,最后一郁闷飞身上了树,庭院里最高的那颗树,树上最高的枝桠上,呆坐。
他此刻的心情,无语二字足以概括。
他,混迹修仙界,在修仙界青云宗混了个宗门长老的身份。在宗门内交了个挚友,挚友有个弟子心仪隔壁宗门的小弟子。
那小弟子出了事遁入轮回,挚友这个宠徒狂魔求到自己头上,偌大的修仙界有本事把轮回之人拽回来的也只有自己。
后来自己为了两口瑞露酒晕了头,居然就应下了。
难怪这一世自己喝瑞露酒过敏,报应啊。
后来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是来此间救那小弟子了,可眼下的情况怎么自己也重新投胎了,可自己还保留了上一世的记忆和术法。
他就来救个人,把自己救投胎了?
这这这!!!
夜北渊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他为何说自己混迹修仙界,好像他不是修仙界的人一般。他似是天界的,可他又想不出自己的身份。
还有刚刚天道老头叫自己尊神,修仙界的人可不配被天道老头叫尊神。
自己到底是谁?
自己在修仙界做北渊仙尊时从未有过这种念头,更从未觉得自己另有身份来自天界。
这事,怪了!
如今怪不怪的往后放放,自己回修仙界如何跟挚友交代,说本尊不负所托?
说本尊把隔壁山头那小弟子带回来了,她还成了自己媳妇儿?
咋跟挚友的徒弟交代?
挚友那徒弟对自己一向尊重,瑞露酒还是他亲手酿的。
夜北渊揉了揉眉心,从他会喘气开始就没干过这么离谱的事,这脸打得生疼啊,他一向德高望重啊,至少表面上名声挺好的。
再说说那个小弟子,就隔壁山头那个,两宗恰好挨着,他在居所品茶时就能俯瞰到那小弟子修理药田,就那个愈灵兰,那片药田两个宗门共享,当初这片愈灵兰还是自己亲手种下的。
夜北渊又是一口气叹出,搞半天那小弟子就叫章黎若。
他又气又无语轻笑出声,“若若,当本尊不认识若若吗?”
原来他也认识那个顾昀州嘴里说了无数次的若若,他以前没问过那小弟子的名字。他们识人靠神识,问名字作甚。
夜北渊越想越无语,尤其想到温九说他是老怪,更无语。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糟老头这个称呼,夜北渊整个人都不好了。同她比起来,自己可不就是糟老头一个,天杀的,月老敢玩他?
还是成了精的三生石想被打回原形?
夜北渊咬牙切齿,摩拳擦掌。
最终干脆仰躺在树杈子上,这回去了定要被人笑话...领回去一个小媳妇儿。
温九没进里屋找夜北渊,而是同周辰等人一同去了云宸殿,然后面面相觑。
还是言羡初这个昏迷者先开口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段啸阳仔细将夜北渊放大招的情景说与她听,言羡初张了张嘴,又合上了,这事...过于匪夷所思了。
段啸阳指了指中途要跑路被他强行拉过来的邱疯子,“你说,夜北渊到底是谁?”
邱疯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手还捂着嘴,“说不得,说不得。”
周辰决定换个方式问一问,“身份尊贵?”
“贵,贵不可言,贵到没边。”
众人:都沉默了。
过于尊贵,且明显不是此间人物,其实...不算好事,对阿九而言不算好事。尤其刚刚夜北渊的态度,他平日里都是黏着阿九,刚刚竟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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