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渊走后众人面面相觑，终是言羡初先开了口，“我瞧他这意思，没打算跟你分开？”
段啸阳不乐意听，“这是他打算不打算的事吗？咱们阿九轮得到他挑挑拣拣？”
周辰接话道，“许是习惯了高高在上，不染凡尘，一时间有些拧巴。”
暖秋啧啧两声，“我瞧着已是在硬撑了。”
众人：？？？
暖秋解释道，“他刚恢复记忆时你们还有印象吧？抬眸自带睥睨，举手投足皆是仙家的贵气和疏离，端的是一身的清冷风骨。”
众人不禁点头，然后等着暖秋的下文。
这副齐刷刷坐等八卦的模样倒是把暖秋弄紧张了，她微有不好意思的道，“再瞧瞧刚刚，又是阴阳怪气又是要上桌的，我估摸着他撑不过今晚。
他平日如何黏着我姐姐你们又不是不知。”
温九：“......你别乱说。”
另外三人：行吧。
尤其周辰和段啸阳，呵，习惯这酸溜溜的酸爽了。
温九被暖秋给整无语了，她拍了下暖秋的手，“别胡言乱语了，过往种种于他而言怕只是南柯一梦，听说他们这种仙人岁数极大，他与我这一年在他漫长的仙途中什么都算不上，连盏茶的功夫都不及。
你还指望他如夜北渊一般？如今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夜北渊，”
说到这里温九似有感伤，“夜北渊怕是已经消逝在天地间了，就如同章黎若，顾昀州非说我是若若，或许我的灵魂真的是若若，可我对若若所有的遭遇一无所知，亦不能感同身受。
我不会有若若的任何情感，我只是温卿黎，若若已经消失了。
这事，不知道该如何讲，生命的奥妙参不透，人生本就是聚少离多，有些人存在就是为了失去。”
言羡初警铃大作，“你怎么还参透人生了，可不是啊啥好事。你是人间帝王，得有喜怒哀乐，别活成无喜无悲的老神仙，如夜北渊那般端着架子拿着腔调，啧啧，看着都累。”
段啸阳：“就是，无欲无求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周辰：“我看夜北渊也没有无欲无求，刚刚就有点生气。”
段啸阳：“你怎么老帮着他说话？”
周辰语气微滞，“我就是实话实说，”
他其实不希望夜北渊背弃阿九，他的阿九被很多人放弃过，他不想再让她经受一次，这次不仅有她，还有小昭昭，周辰不希望阿九再承受一次伤痛。
温九其实懂周辰的心思和顾虑，如他二人这般从小一起长大，一个眼神就知对方在想什么，温九宽慰周辰，“你想的太多了，我真的不太在意，习惯了失去，也没觉得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天塌不下来，天盛犹在，你们都在我身边，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因为夜北渊的存在顾昀州才能被弄死，我其实很感谢他，感谢他护住了我们大家，保住了天盛王朝。刚刚是我们失礼了。”
言羡初有些心疼，“可是，哎，”
她也心疼温九，尤其夜北渊杀了顾昀州后自己走了，他都没再管阿九，这事她想想就生气。
温九笑笑，“我与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的夫君是夜北渊，不是如今的仙君。他如今的姿态，不瞒你们说，我看到了就想揍他。
实话说我如今都巴不得他赶紧走，哪来的回哪去。”
言羡初不理解，“口是心非？”
温九轻笑出声，“是真心话，许是做惯了说一不二的帝王，他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姿态我看着碍眼。我俩该在我们的地界各自称王。”
段啸阳：“王不见王是吧？”
“就是这句话。他实力确实高于我，身份尊贵也高于我，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他哄着我，万事以我为重，若是再让我哄着他伏低做小那是万万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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