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亚纳海沟的深海里,黑雾像被打翻的墨汁,顺着岩壁的裂纹缓慢蔓延。那些原本泛着金光的文明符号,一旦被黑雾触碰到,就像被抽走了魂魄,瞬间失去光泽,变成暗褐色的印记,活像老旧书页上褪了色的字迹。发光浮游生物的光团开始溃散,细小的颗粒四处逃窜,却在接触到黑雾的瞬间失去光芒,像被掐灭的烛火,沉向漆黑的海底。连海水都仿佛被染黑,潜水服的外置摄像头里,原本能勉强看清的岩壁轮廓,此刻只剩下一片模糊的暗影,只有杨公盘的二十八宿铜镜还泛着微弱的银光,像黑夜里唯一的星火。
陆惊鸿的手指已经能感觉到黑雾带来的寒意——不是海水的冷,是深入骨髓的“因果冷”,像老地师当年在武夷山给他讲“因果债”时提到的那样,“因果如冰,沾之则寒,欠之则缠”。他低头看向掌心的河图玉珏,绿光已经暗淡不少,玉珏表面甚至凝结出了一层极薄的黑霜,霜花的形状竟和上古时期的“因果符”一模一样——这是他在师父留下的《地脉秘录》里见过的图案,专门记录文明遗留的“因果债”。
“这黑雾是‘因果雾’!”陆惊鸿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带着点凝重,却异常坚定,“老地师的《地脉秘录》里写过,上古文明灭亡时,没化解的因果会凝聚成雾,藏在地脉深处,专门毁掉能对抗危机的‘线索’——亚特兰蒂斯就是因为被因果雾缠住,没能找到对抗外域气的方法,才彻底消失的!现在它在毁行星记忆,就是不想我们知道怎么化解外域气!”
格桑梅朵的声音立刻响起,背景里传来《地脉密续》残页被攥得发皱的“沙沙”声:“残页里有一行小字!‘因果缠身,圣物难破,唯和解可解,唯清零可散’!意思是要化解因果雾,得先解开我们十大家族之间的‘因果债’——陆氏和南宫氏的宿怨、司徒氏和齐家的旧摩擦、赫连氏和沐王府的小过节……这些恩怨都是因果,只要我们放下恩怨,让十大家族的因果清零,就能用信仰之力驱散黑雾!”
通讯器里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响起各种恍然大悟的声音。南宫镜的声音第一次少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感慨:“难怪之前用军工文明的圣物对抗黑雾时,力量总被压制——原来我们南宫氏和陆氏的宿怨还没解开,因果债在拖后腿。当年我祖父用‘四业诛杀阵’对付陆氏先祖,这笔债确实该清了。我现在就把‘血鹰骨笛’的力量引向陆氏的河图玉珏,算我们南宫氏先递的和解信。”
司徒笑的大嗓门里带着点不好意思,背景能听到卦签被轻轻放回卦筒的声音:“说起来,我们司徒家当年在珠江口给齐家的打捞船设过‘阴门阵’,还差点让齐海生的爷爷丢了性命——这事我爹一直没好意思提,现在想想,确实是我们不对。我把梅花易数的‘和解卦’算出来,卦气引向齐家的航海图铁卷,就当给齐老爷子赔个不是!”
齐海生的声音里带着点爽朗的笑意,背景传来航海图铁卷展开的“哗啦”声:“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爷爷当年还说司徒家的阴门阵设得有水平,让他学了不少东西呢!我现在就把航海图的‘海洋气’引向司徒家的卦筒,咱们两家的因果,今天就清了!”
赫连铁树的声音里带着点憨直,背景能听到青铜鼓轻轻敲击的“咚咚”声:“之前沐王府的金丝猴偷过我家萨满鼓的鼓皮,我还跟沐云裳吵过一架——现在想想,不就是块鼓皮吗?我让黑煤球(被岩浆燎黑的海东青)叼着新的鼓皮碎片,往沐王府的方向飞,算我赫连铁树道歉了!”
沐云裳的声音带着点清甜的笑意,背景里传来滇金丝猴“吱吱”的欢快叫声:“金丝猴早就知道错啦!它们刚才还把最喜欢的野果往赫连家的方向丢呢!我现在就把八宝琉璃药壶的‘药脉气’引向萨满鼓,咱们两家的小过节,今天就翻篇!”
陆惊鸿看着通讯器里十大家族成员的互动,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师父当年期待的“十族同心”,不是靠力量压制,而是靠真心和解。他立刻举起杨公盘,二十八宿铜镜的银光瞬间暴涨,将河图玉珏的绿光推向岩壁:“所有人听着!把各自的圣物力量引向身边家族的圣物,形成‘因果循环阵’——汉斯,你把星盘的‘冰川气’引向橘氏的茶道盏;橘真夜,你把茶道盏的‘茶脉气’引向所罗门的数字约柜;以法莲,你把约柜的‘宗教气’引向罗斯柴尔的宇宙沙盘……十股力量连成一圈,让因果在循环里清零!”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汉斯的声音里带着点兴奋,背景传来企鹅扑腾翅膀的“哗啦”声:“星盘气引过去了!橘氏的茶道盏亮了!哎?肥企鹅怎么把脸贴在聚星镜上了?哦!它想借星盘的光照镜子,结果把脸蹭得全是霜,活像个长了白胡子的小老头!”
橘真夜的声音带着点清冷的笑意,背景传来茶道盏碰撞的“叮”声:“茶道气引向约柜了!约柜的金光和茶盏的绿光缠在一起,像条彩色的绳子!我妹妹弥生刚才还说,这是她第一次见茶道气能和宗教气融合,比她练的‘九字剑印’有趣多了!”
以法莲的声音里带着点庄重,背景传来数字约柜启动的“嗡”声:“宗教气引向宇宙沙盘了!沙盘里的香巴拉模型开始旋转,和约柜的金光形成了‘因果轮’!没想到我们所罗门家族和罗斯柴尔的因果,居然能靠这样的方式清零——这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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