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贵友的损失,我们愿双倍赔偿!”
顿了顿,这姓邝的观察着赵牧的神色,见对方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便继续加码道:“不仅如此,我们会首仰慕东家才华,愿与东家共掌南海香料之利。”
“只要东家点个头,往后这长安城乃至北地的香料生意,由您天上人间独一份!”
“而且价格,绝对比您现在拿到的,低三成!”
“如何?”狂四海仿佛已经笃定了赵牧会同意,微微笑着补充道,“这可是我们会首天大的面子了!”
不过这邝四海狂虽狂,却也是个人物。
威逼之后,便是利诱。
先承认“误会”展示“大度”。
再许以重利,若是一般商人,恐怕很难不动心。
可惜,他对面坐着的,是比他还要狂三分的赵牧.....
赵牧听完,却只是嗤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低三成?邝老板,你这账算得不对啊。”
他放下酒杯,目光平静地看着邝四海,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我赵牧做生意,图的是个长长久久,安安稳稳。”
“跟一伙能在海上随便劫船,在岸上肆意圈地的朋友合作,我怕晚上睡不着觉。”
“这赚来的钱,怕是还不够买安神药的。”
“再说了......”说着,赵牧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似的,嗤笑着将酒杯随手便往桌上一丢,发出清脆的响声,道:“邝老板你看我赵牧......像是缺你那三瓜两枣的人吗?”
邝四海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住了,沉了下来:“赵东家,您这是不给我们鲲鹏会面子了?”
“要知道,在岭南我们会长一句话,可比圣旨还管用几分!”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个道理,东家应该明白。”
“明白,当然明白。”赵牧点点头,语气骤然转冷,“所以我也提醒邝老板一句,这里是长安,不是岭南。”
“在大唐的律法面前,你们会长的面子,不值钱。”
“而且,这句话在岭南,依旧有效!”
“否则.....你也不会从岭南千里迢迢跑到这长安城.....”
“来给我赵牧送这不知所谓的......诚意!”
赵牧说罢,流云轩内的气氛陡然转冷。
那邝四海低着头,可翻转朝上的眸子,却是在死死的瞪着赵牧。
那眼白中的杀意.....几乎都要化为实质了!
然而,赵牧也懒得再虚与委蛇,直接端茶送客:“邝老板,现在你鲲鹏会的诚意,我收到了。”
“我的态度,你也应该清楚了。请吧。”
邝四海咬着牙,一言不发,可脸色已经铁青!
眼下的状况,他知道再多说无益,只得恨恨看了赵牧一眼,带着随从离去。
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外,赵牧冷哼一声,对阿依娜吩咐道:“给岭南去信,对方谈判失败,恐有极端手段。”
“让我们的人,尤其他们的家眷身边,也再加一道保险。”
“以防狗急跳墙!”
“是,公子。”阿依娜领命,碧眸中寒光一闪。
赵牧端起那杯还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他知道今晚之后,与鲲鹏会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接下来,就是真刀真枪的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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