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厂长办公室,宋挂和李林两人仔仔细细的看起了冶金厂的情况。
从资料上来看,冶金厂的情况并不是太好,夜校的运行出现了大量问题。
包括但不限于老师不肯上课,工人对老师不满,上课时间混乱等等……
可以说但凡是夜校会踩的坑,冶金厂几乎全部都踩了一遍。
两人越看资料越觉得头疼,索性也就不看了,先回家再说。
“小宋哥,转了那么多厂,我发现咱们厂特别好,比外面的厂简直好太多了。”
回家的路上,李林忍不住感叹。
在出去看看之前,总觉得厂里这个有问题,那边也不行,还出了易中海这样的败类八级工。
去外面转了一圈后才发现,还是自家厂子好。
“那可不,也不看看咱们厂有谁在。”
宋挂一个潇洒的后下车站在了院子门口,右手扯了扯衣领,昂着头得瑟的说道。
“是是是,有小宋哥在,咱们轧钢厂哪儿能不好,是吧。”
李林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这儿说正经的呢,他还装上了。
宋挂吹了个口哨,笑嘻嘻的说道:
“诶,你这么想就对了。万事不求人,努力奋斗嘛。”
有时候说真话都没人信,要是没他在,这时候的轧钢厂可不会比其他厂子好才哪儿去。
别说和纺织厂比了,就是和机修厂比,除了体量别的不一定能比的过。
不过,这话也就只能心里想想,说是不可能说出来滴。
“我也没说要求人呢,这不是别人求着我们呢么,小宋哥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呢。”
李林跟上他的脚步,没好气的说道。
结果刚一进院子,就看见阎埠贵笑眯眯的站在小宋哥面前,手里还提着一条看着有个五六斤的草鱼。
“宋挂、李林,要不我们去屋里说,鱼这么提着一会儿该养不了了。”
“阎老师,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没必要去屋里说。
这鱼你自己留着,我可不敢收你的东西。”
宋挂把自行车停好锁好,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一毛不拔的阎埠贵突然拿着东西堵路,不用想都知道是有大事儿等着他呢。
要是什么不好说的事情,进屋一说可能不帮着办都得办了。
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外面会好,能直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憋回去。
只是邻居而已,没什么一定要帮的事情。
阎埠贵谄媚的笑着,带着些祈求的看向李林。
宋挂这小子心肠硬的很,李林不一样,是个心软的,能帮的肯定会帮。
“阎老师你别看我,小宋哥都说了,有什么事情就在这儿说。
这话没错啊,我们做人堂堂正正的,有什么话是不能在院里说的。
要是没事儿我们就回去了,明天还要忙一天呢。”
李林心善不假,可他不是傻子,哪儿能看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
阎埠贵这个人,他本就不喜欢,自然是不会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
“这……这个……”
阎埠贵来回走着,见到宋挂和李林要走,才一咬牙说道:
“宋挂、大林,我有件事儿想求你们。
我们家解放书读不下去了,能不能让他进轧钢厂当个临时工?”
听到阎埠贵这话,两人对视一眼,停下了脚步。
宋挂嘴角扯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直直的看着他:
“阎老师,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什么消息?轧钢厂最近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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