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月生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快飙出来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如同救命的号角般，极其应景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清晰地跳动着“老艾瑞克”的名字。
“电…电话！电话！”王月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边捂着被拧得通红的耳朵，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对着冯小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求饶笑容，“老艾瑞克！肯定是急事！让我接电话…哎哟…”
冯小姐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指，优雅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脸上瞬间恢复了那个精明干练、生人勿近的冰山CEO表情，仿佛刚才那个风情万种、下手狠辣的女人从未出现过。然后突然感觉男人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腿，一阵紧张袭来，却见男人在向她示意不要走，坐在身边一起听。
王月生捂着被冯小姐拧得通红的耳朵，龇牙咧嘴地接通了老艾瑞克的电话，顺手按下了免提键，示意冯小姐坐近点一起听。冯小姐白了他一眼，但还是带着一丝好奇，坐回了沙发另一端。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老艾瑞克激动得有些变调的声音，连珠炮似的砸了过来：
“Eason！上帝保佑！画！那幅画！我们拿到…不，拿不到，委托人那边…看到了！天呐，真的看到了！完美！简直是上帝之手安排的完美！太感谢你了，我的朋友！这简直…不可思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想必…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吧？”
王月生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了一下。他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看到了？就在刚刚布置下去任务几分钟后（后世时间），在老艾瑞克这边就“看到了”？
代价？我连个具体方案都没跟乔安娜敲定，只是把照片给了她，还在她“酱汁实验”的折磨中睡过去了…哪来的行动？哪来的代价？
时空因果律这么神奇？难道只要在1900年“种下因”，在2025年就必然“结出果”？而且是即时生效？
一股混杂着荒诞、震撼和强烈好奇的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思绪，定了定神，用尽量显得轻松调侃的语气回应老艾瑞克的感叹，同时也是对自己内心惊涛骇浪的一种掩饰：
“代价嘛…”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瞥了一眼旁边不明所以但竖着耳朵听的冯小姐，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意，“说简单点呢，几碟法餐酱料Mayonnaise，Gribiche，Tartare…也许就解决了。说实际点呢…”他脑海里飞速闪过在乔安娜身上“倾囊相授”的平安夜，那激烈缠绵的画面仿佛还带着余温，下意识地估算了一下，“嗯…估计至少一个亿吧”。他琢磨了一下这几天在乔安娜身体各处释放的，估计还不止这个数。
电话那头的老艾瑞克显然没理解“酱料”的深意，只抓住了“一个亿”这个关键词，立刻激动地回应：
“一个亿？！人民币？美元？还是欧元？Eason，不管哪个单位，都值！太值了！你根本不知道这位委托人拥有多大的能量！让他直接给你一千万现金，他可能真拿不出，账面上要干净嘛！但是！”老艾瑞克的声音压低了，充满了蛊惑，“你想让他给你几个亿欧元利润的政府订单？轻而易举！你想打通某些被垄断的战略资源渠道？一句话的事！甚至…你想让某个碍眼的竞争对手在政坛或商界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层级的大人物面前，钱能买到的东西，反而是最廉价的！他掌握的是规则和权力！”
王月生深吸一口气，老艾瑞克描绘的权柄确实惊人，但现在他更迫切想知道的是：“行了，艾瑞克，先打住。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回事？什么叫‘看到了，拿不到’？还有，我也是委托别人帮忙的，具体怎么操作，我这边还真不清楚细节。”他必须弄清楚，1900年的乔安娜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2025年产生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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