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们干啥呢?!赶紧把裤子提上!”余坤安又好气又好笑。
余文波理直气壮地说道:“老叔,我们在给它浇尿啊!阿奶不是总舀粪水浇菜吗?她说粪水有劲儿,菜长得快!我们直接浇尿,果子肯定也能快点长出来!”
余坤安难得费口舌解释,“再浇几次,别说果子,你们连树叶子都看不着了!你们那童子尿金贵着呢,留着去茅坑里尿!不准再祸害我的果树!听见没?”
“哦……好吧!”几个小子这才笑嘻嘻地提上裤子。
总算把果树都种好浇完水,几个玩水弄湿了衣裳的小崽子也被老太太撵去伙房烘衣裳了。
他往晒场瞅了眼,才发现之前卸下来的楸树苗已被拉去了银盘坡。余坤安索性扛起锄头,也往银盘坡走去。
到了山脚下,养猪场的大门关着,有几个人正挑着水桶往山坡上走。
抬眼望去,银盘坡从山腰往上,新栽的楸树苗已然成行。坡上大家挖坑的、栽苗的、浇水的,一片忙碌。
余父和几个帮忙的村民也在坡上忙活。加上他最后拉回来的那车树苗,眼看着就要种完了。
见他上坡来,余母直起腰杆,用手背抹了把额头的汗,杵着锄头喘了口气:“老三,回来了?楸树收够数了吧?”
“嗯,够了!收了小三千棵呢!”余坤安答道。
余母忍不住唠叨,“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之前还说是收两千棵,这一收又多出来一千棵了。种这老些楸树,它能挣啥钱?我看还不如像你姐夫似的,多种点果树,好歹能结果子换现钱!”
余坤安半开玩笑,“哎哟,阿娘,您要真想种果树,这坡下空地不有的是?您想种多少种多少,我给您买苗!”
余母瞪他一眼,“你这是嫌我太闲,给我找事做?我可告诉你,别再瞎折腾花钱了!”
“阿娘,我哪想着再折腾啥了?”余坤安觉得自己很冤。
旁边几个帮工的村民听到母子俩的对话,笑着插话:
“呵呵,三嫂子,你们家阿安够出息了!你看看这才多久,原先这荒山坡,现在收拾得多规整!”
“就是就是!你们家这日子是越过越红火,山脚下还起了那么大个养猪场……阿安他们今年进山是真发财了!”
余母一听大家夸,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再说我家老三就是个手散的,挣点钱没捂热乎就都花出去了,存不住!”
“那是,收拾这银盘坡可没少花钱,这回买树苗也是大开销吧……”村民附和。
“哎,要是咱这边的山里也有楸树苗,我都想去挖几棵卖给阿安换点钱!”一个村民带着羡慕说。
“可不是嘛,这钱都让外村人挣去了!”另一个也感叹。
有人试探着问,“阿安啊,你以后要是还想要啥树苗,也瞅瞅咱们这山里的呗?指不定也有你能看上的……”
又有人指着半山腰的空地问,“是啊,阿安,你这半坡还空着一大片呢,打算再种点啥?”
余坤安嘴角抽了抽,心里哭笑不得:好家伙,这都开始替我规划上了!
等银盘坡这边的活儿干完了,余母领着大伙儿回家结算工钱。
余坤安也扛着锄头去挖了一棵野山茶,打算带回家种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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