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过两天就去!”余大哥也赞同。
余二哥一边小心翼翼地挖着白芨,一边忍不住感叹:“啧啧,要是天麻也能像这白芨似的,一片一片长该多好!那咱得挖出多少来啊!”
余大哥闻言笑了:“老二,做人不能太贪心!真要是那样,天麻也就不值钱了!”
因为想着要带回家移栽,三人都挖得格外仔细,尽量不伤根,上面的茎叶也尽量保留着。
余坤安还特意从旁边的灌木丛里割了些柔韧的细藤蔓,把挖出来的白芨一小把一小把地捆扎好,方便一会装袋。
兄弟三人在这片林子里足足忙活了两三个钟头。等把最后一株白芨挖出来捆好,腿都蹲麻了。
余大哥看着地上堆着的白芨,捶着大腿问:“这得装好几麻袋了吧?回去种哪儿合适?”
余坤安早就想好了,“就种咱家后院子。再挖几袋子这山上的腐殖土带回去,这土肥,养这东西比咱家菜园土强。”
“要的!等我缓缓劲儿……”余二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三人捶打着酸麻僵硬的大腿小腿,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他们把地上捆好的白芨仔细地码放进带来的几个大麻袋里。
又找了块腐殖土特别厚实肥沃的地方,挖了几大袋黑油油的腐殖土。
最后,把这些麻袋,一袋袋地摞在各自的背篓上。那背篓被堆得小山一样高,几乎要把人淹没。
“一、二、三……起!”三人互相搭着手,咬着牙,才颤巍巍地把那能把人淹没了的背篓背到身上。
回程的路,比来时要困难些。背篓沉甸甸的压得人肩膀生疼,腰都直不起来。
为了节省力气,三人专挑相对平缓好走的下山路,也顾不上去查看进山时下的套子有没有收获了,只盼着早点到家卸下重担。
紧赶慢赶,等他们仨到山脚村子边时,天色已经擦黑了,远处的山峦只剩下模糊的剪影。
三人实在撑不住,把背篓小心地靠在田埂上,自己也顺势靠上去,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衣领。看了一下时间,都快七点了。
家里头,老太太已经往院门口张望了好几趟,眼睛里满是担忧:“天都黑透了,安子他们几个咋还不回来?莫不是在山里碰上啥事耽搁了?”
余母心里也着急,但还是劝老太太:“娘,你别急了,他们三个大男人,出不了啥事的。估摸着就快到了!你快坐着歇歇。”
老太太哪里坐得住,转身就往伙房走:“我去看看给他们留的饭菜,都凉了,得再热热……”
余母无奈,朝着院子里正玩秋千的几个孩子喊:“阿涛!别玩了!快去村口大路上瞧瞧,看你阿爹、二叔、老叔他们下山了没!”
“好嘞!阿奶!”余文涛响亮地应了一声,招呼弟妹,“走走走!接阿爹老叔他们去!”
一群孩子立刻兴匆匆地跟着他往外冲。
“慢点跑!看着点路!”余母追到院门口嘱咐的话还没喊完,几个小身影已经只能见到小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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