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坤安想着,也顺便和王清丽说了下的打算。
“要是送人的话,你可以买几个大点的玻璃罐子回来泡?那样看着好看又体面些!”
余坤安顺手拈起一颗没泡的杨梅递到她嘴边,“还是我媳妇儿想的周到,那我明天去县里的时候顺便买些玻璃罐子!”
王清丽脸一红,嗔怪地拍开他的手:“作死啊你!阿奶孩子们都在,没羞没臊的!”
她白了余坤安一眼,跟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比脸皮?还真是自己气受。
她干脆把他推出堂屋:“去去去,外边待着去!”
余坤安嘿嘿笑着出来,准备去后院厕所放了水。
到后院一看,好家伙!那群玩水枪的小崽子已经不满足于滋花草了,正举着水枪,隔着围栏,对着鸡圈里的鸡鹅开火!
鸡圈里可怜的小鸡小鹅被水柱滋得乱叫,扑棱着湿漉漉的翅膀在圈里惊慌逃窜。
连家里几个小丫头,也被余文涛他们带坏了,跟着一道滋水。
“我去!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让你们浇花浇草,你们给我浇鸡鹅?反了天了!”
照他们这么祸祸,家里这些禽畜能平安长大,那真是命够硬!
他一声吼,几个小崽子吓得一哆嗦,水枪都忘了滋。
余坤安沉着脸,慢悠悠从墙根抽出一根细竹条,把几个小祸害连赶带轰地撵到前院。
二话不说,先把充当作案工具的水枪全都没收,然后用竹条指着院子:“过去站好!都给老子站直!没我发话,谁也不许动!”
余母正好从老屋回来,一进院就看到这阵仗,“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舍得罚他们了?犯啥事了?”
余坤安没好气地指指后院,“你老先自己看看!再晚点,你那些宝贝鸡鹅,怕是要被这几个给淹死几只了!拿着水枪对着鸡圈猛滋!”
余母一听,也来了气,瞪了余坤安一眼,“活该!要我说,他们该罚,你更该挨!要不是你手欠给他们做这些水枪,他们能整出这妖蛾子?”
“哎,阿娘,你这就不讲理了!那卖刀的,还管人家买回去是杀鸡还是犯法啊?”
余母眼一瞪,“少跟我扯这些歪理邪说!回回说你,你就一堆歪理等着!我看就是你惯的!赶紧的,去把你那些鸡鹅赶出来晒晒太阳,别真给冷出病来!”
她懒得跟余坤安掰扯,直接使唤干活。
余坤安一看老娘要开启碎碎念模式,赶紧打断:“行行行,我去赶鸡。阿娘你看着点这几个。”
余母嘴里抱怨着,脚下却不停往后院走去,“算了,我去看看吧!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爷几个的!一天天的,光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余坤安瞥见刚才他和余母说话时,几个罚站的小鬼头在挤眉弄眼偷笑,胆子真肥!
他举起竹条,在空气里抽了一下,发出脆响:“笑!还笑!手!都给我背到后面去!腰杆挺直了!站没站相!”
几个孩子吓得一激灵,赶紧把手背到身后,努力挺直小身板。连最小的余文洲也努力地把两只小胖手往后够,虽然还碰不到一起,小脸憋得通红。
余坤安拖了把竹靠椅过来,往上一坐,竹条就横在腿上。
他眯着眼,看着这几个无法无天的小崽子,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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