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许久,魏老夫人道:“小七呀,你一会带温先生在府里到处看看。”
魏惜正在神游,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后答应道:“好。”
温言怕是比自己都要熟悉镇北侯府,还要她来做向导,从福安堂里出来,魏惜道:“你要在府里长住吗?”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长久以来,温言都在接任务,依照他的判断,他或许还要去一次陵州,那里还存留一部分余党,对大燕来说,始终是个隐患。
“那你以后都会留在这里吗?”
温言正要答应,只听身后有人唤了一声:“温先生,阿惜。”
魏惜转身,看到沈云簌和妙圆,忙上前道:“四嫂,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透透气,房间里太闷了。”沈云簌这段时日做月子,在房里呆了一个月有余,把她闷坏了。
“我正想找你了,若无事,你们跟我北院喝杯茶如何?”
温言道:“夫人,我还是有别的事,让七姑娘跟您一块去吧。”
“那好,我们先走一步。”
魏惜看了一眼温言,她的话温言还未回答,只能等下次问了。
回到北院,才知沈云簌跟她说的是婚事,此人是工部尚书之子,邓氏要沈云簌帮忙打听,沈云簌的父亲与工部尚书是同僚,更知根知底。
沈弘之来镇北侯府的时候,沈云簌问了父亲,得知此人品貌非凡,才华横溢,且家风很好,邓氏十分满意,而对方也有提亲之意,只是魏惜不满意,和邓氏闹了一次,邓氏不得已要沈云簌来做说客。
“你这个年岁,该嫁人了,因为你四哥的事,把你的事耽搁了,如今这么好的门第,你怎么不愿意呢?”
魏惜一脸的委屈:“让四嫂嫁给不喜欢的人,你可愿意?”
“就拿你四哥来说吧,当初我也不愿意,可时间久了,自然就日久生情了呗。”
听到这里,魏惜来了兴致:“那我四哥做了何事,让四嫂你渐渐喜欢的?”
“那就多了去了,他这人外冷内热,嗯……会主动对人好,心思也细腻,时间久了,自然就被他感动了。”
“四哥跟您示意了很多次吗?”
沈云簌点了点头,想起当初,竟然有些怀念。
魏惜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或许和温言之间,她做的还不够,要跟四哥那样,厚着脸皮才行?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的温言住在府里,就是最难得的机会,这或许就是上天给她安排的。
眼见邓氏就要催着她嫁给别人,她得在这个时候让温言对她敞开心扉,只要他点个头,她就义无反顾的跟定他。
翌日午后,她决定再试一次,主动来到南苑里寻找温言,小厮告诉他,温言出去了。
既然来了,就不能退缩,于是决定在南苑的等一等他。
直到夕阳西下时,人还未到,魏惜有些气馁,时间越久,心里越是摇摆不定。
等当她决定先走的时候,听到外面的人讲话,温言好像来了。
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为了不让自己紧张,她拿起房间里的一小瓶子酒,饮了几口,都说酒壮怂人胆,借着酒意,也一定要把话说出来。
温言推开门,就见魏惜端坐在椅子上,片刻她后从椅子上起身道:“温言。”
夕阳的光从花窗透过来,房间里半明半暗。
温言走过去问:“外面的人说你等了许久?”
“嗯,我……我想问你一件事。”
“坐下说。”
温言坐在魏惜旁边,两张椅子中间隔着一个花几,距离很近。
魏惜坐下来,又想了一下,可越想越迷糊,她方才准备了许多肺腑之言要说的,可这会脑子似乎不太好似的。
“你说,有什么事要跟我讲?”
魏惜转过脸,隔着花几道:“你去哪里了?要我好等。”
“我去了宫里。”
“哦。”魏惜笑了笑,不知为何,很想和她亲近,她曾听四嫂说过,判断是否喜欢一个人,只要喜欢他的味道,就说明愿意和他亲近。
她想离近一些,闻一闻温言的味道。
也不住地为何,忽然感觉脑袋有些眩晕,魏惜晃了晃脑袋,慢慢站起来,转至温言面前,弯腰,凑近,使劲闻了一下。
温言被她怪异的行为搞蒙了,魏惜凑近时,分明闻到了她上的酒味:“你饮酒了?”
此刻,脑子完全不受控制,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嗯,温言,你身上还和以前一样,真好闻,我喜欢。”
温言知道魏惜沾酒就醉,他猛然看见旁边桌子上的一瓶酒有打开的迹象,忙去扶着她,准备送回去。
还未从椅子是上起身,魏惜就歪歪斜斜的扑了过来。
那日,从在墙下接住她时,就知道她身体娇软的很,如今整个人都靠过来,他有一瞬间的麻木,心也随之漏了半拍。
魏惜仰脸,看着温言的下颌道:“我想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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