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关乎闺女,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转念一想“关乃柔什么事呢!她自己都顾不!”
这样一想,开朗许多,高兴的跟着轩晴看戏。
步子又大又快,走的也很坚定,轩晴心里有两种猜测,无论哪种她都必须去衙役一趟,新仇旧恨,放在明面上说说,省的某人闲的背后捅刀子。
对方清闲,她可没这精力,还得努力赚钱呢!
到了门口,男子快步追上来,张了张口,举止的话还未说出来,轩晴已经敲鼓。
动静极大,一下接一下,男子的脸拧成一团:“姑奶奶啊,有什么事,咱们私下解决,你找县爷做什么?”
“有事去衙役说。”说话间手不停,轩晴打定主意,衙门不出来人,她不停。
男子未见过这么有主意的女子,起先接手这事时,并没将她放眼里,她不过是女流之辈,还能上不了天吗?
如今是上天的问题吗?她都要把老底给端了,来到衙役后,男子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
真相马上要被她揭露,想到县爷扭曲的表情,男子是越发慌张,做好了有银子赚,做不好...他恐怕得滚出谭山县了。
想想他的妻女,竟觉得有些委屈。
打定主意,差役不出来,就不停下,却被男子闪烁的目光吸引,心里犯嘀咕“他哭什么?不是他先欺负我的?”
衙门打开,差役走出来,看了看轩晴,又看了看男子。
正堂,县爷坐在椅子上,瞪着两眼珠,不耐烦的手在案板上敲击着:“击鼓所为何事?”
轩晴张嘴,话还未说出,便听轩氏说:“回禀县爷,民妇在看铺子时,发现一桩诈骗案。”
“诈骗?”
“诈骗?”
张姨娘和片老板,惊讶的看着轩氏,均不知轩氏说的诈骗何意。
为了避免火烧到自己身上,片老板做礼,为自己发声:“回禀县爷,轩氏看铺子是不假,买卖不成仁义在,在知道她们没有买铺子的意向后,小的就没再为难她们。为此小的还特意在门口报价出售铺子,县爷不信可以派人去查看。”
轩氏上来就给他扣这么大的帽子,片老板万万不敢当,和诈骗扯上关系,他还怎么卖铺子?
一趟衙门走下来,若真按上了诈骗的名声,干什么都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片老板早就不想掺和进来,越掺和越觉不对,心里笃定,即使闹到堂上,不是他的责任,也不可担。
“谁说那个人是你了?”看了眼不说话的男子,轩晴将视线转向片老板。
经她这么一说,片老板更疑惑:“说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无意间撇到紧张的男子,男子低着头,握紧双拳,不敢对视不说,大气也不敢出。
又对上县爷,随处飞扬的眼神,片老板挠脑袋。
本以为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没想到出了这等岔子,看来和县爷合作,也并不都是保险的。
昨日,男子突然找他,让他把铺子想办法卖给轩府,无论她们开价多少,差的那部分,都能给他补齐,定金交的痛快,还拉上县爷的名号,男子说若照他的话做,事成后还能让他赚更多的银子。
赚银子的事谁不心动,再加上有县爷保驾护航,片老板安心的做白日梦,想着怎么让轩府瞧上他这破烂铺子,隔天就见轩府女眷风风火火的来。
片老板也是热心招待,若是做成了,不只面上的银子。
看出三人间拿主意的是轩晴,百般讨好也不见效,又来一招欲擒故纵,可轩晴还是没上勾,
再一看轩晴的眸子,片老板觉得雪亮中发着清透的光泽,竟觉得有种洞穿人心的神力。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想继续掺和,见男子出面,以为赚银子还有希望,不想闹到堂上来。
如今...片老板看看男子,看看县爷,也是很纠结,心里更是不知如何说。
他可不敢确信,男子一定是县爷的人,若不是,加一条诬陷罪名,还间接坐实他的诈骗。
不仅亏大发了,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堂内寂静,各怀心思的众人,都在思考自己的解决之道。
沉默片刻,轩晴上前一步,眼睛里汇满了神采:“县爷不妨看看,男子身上是否有单据之类的。”
一直低头的男子,终于有反应,向县爷一个劲摇头,动作如此明显,在场人都看得清楚。
“民妇也觉得在理,既然片老板问心无愧,该做这个表率。”轩氏将目光从县爷,拉回到片老板这边。
围守在两边的差役不敢吭声,堂内又再一次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县爷老脸一红:竟然输给一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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