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晴绽开笑容,与自己和解就是这么迅速。
纠结的时候,觉得自己与出口万里长,经周伯一番点播,内心的黑暗重新见了阳光。
轩晴突然意识到,有时的无助焦虑,不是因为她喜欢呆在那里,而是因为没能等到这个人拉她上来。
前一秒还在义愤填膺生轩氏的气,下一秒却变得宽容大度。
毫厘之间千差万别的变化,她原本想将心思与苏御说的,试探般的接触看,对方能理解他的心意自是甚妙的。
即便理解不了,若能像看书般,拿出足够的耐心放在她身上,倾听轩晴不能为外人道出的秘密。
有些话,只有面对信任的人,才能说出来,在倾诉的同时,她也需要智者的思考,如何破局,如何走出去。
周伯说的,处处扎在她心里。
只是离开谭山县,对此时的她来说,还有些遥远。
为了抓住遥远的未来,她必须将重心放在第一家酒楼上。
仔细想,周伯说的并无道理,他不仅看出她的忧虑,还愿将自己闯荡的经验分享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轩晴有结交的意思。
成功之路,少不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有能力、有商业见解的伙伴就更也少不了。
即便周伯说的只是一个浅显的道理,福老板懂,李老板懂、张老板懂,确是在瓶颈期启发她的助推器。
当局者迷,就是这个意思吧。
视线拉的更远,眼前的小麻烦就缩小成蚂蚁,连讨厌的阴影都消失了。
愉悦的心情,在开阔着胸怀,也在一点点爆满,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将喜悦的心情,一并分享给苏御了。
于是便带着热乎乎的包子,来画坊找他了。
虽知轩晴有一天会来,却不知这天会来的如此快速,本想画完这张画,在轩府门口等等她。
心里想着不下十种打招呼方式,却在见到的那刻,忘的一干二净。
像是商量过一般,两人默契的留在画坊,轩晴拎了拎手里的包子,与二人分享。
轩晴苏御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包子,看着对方忍不住笑起来,紫月虽不知这突然的笑容是何意,可也为小姐开心而快乐。
早膳轩晴是没怎么吃,紫月却吃不少,为了伺候主子,在轩晴用膳前,她便得用餐。
热乎乎的包子,虽也合紫月的口味,相比较空腹时,魅力还是大大折扣。
吃不了便不想再吃,小妮子拿起一个包子,试图往嘴里塞,玫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最终还是将包子留在了外边。
紫月将包子放回去,看着吃正香的轩晴:“小姐,紫月实在吃不下了。”
“好,吃不下就不要勉强了。”说罢,轩晴将买来的豆浆递给紫月,“喝点豆浆吧,刚买的时候太热了,现在该能下口了。”
从周伯那要了包子后,轩晴又琢磨着包子不能干吃,干吃会口渴,又买了些豆浆解渴。
虽说烈日当头,太阳格外的炙热,可卖豆浆生意的商贩却十分火爆。
轩晴瞧到,还一脸欣喜的与紫月说:“你看,一年四季无论何时,豆浆都是百姓们的钟爱啊!”
卖完豆浆,又端详豆浆半晌,包子由紫月拿着,豆浆被轩晴特意留在手里。
小姐的脑回路通常丰富,紫月想不明白就由她去了。
可半天都没见小姐出声,像是思索什么,紫月忍不住问道:“小姐,您看半天豆浆做什么?”
轩晴呵呵一乐,将豆浆放到紫月眼前:“你瞧,有没有从豆浆中看出些什么?”
紫月看出轩晴的诚意,她并不是将装着豆浆的纸袋拿给紫月看,而是将豆浆直接拿出来,乳.白色的粘.稠液.体映照在紫月眼中。
看了半晌紫月仍看不出头绪,心里觉着辜负小姐的一番深情,愧疚的神色浮现在脸颊:“抱歉小姐,紫月什么都没看出来。”
紫月当然有想过随便说一个答案,这样至少能像轩晴证明,她的脑子转过。
平时就是一副傻傻的样子,好像脑子与身体分离了般,如今有凭实力证明了这一点,还真让紫月有些难过。
更可怕的是,对上轩晴认真的神情,人家都特意将豆浆从袋子里拿出来给她看,而笨笨的自己却毫无反应。
讲真的,越是这个时候,紫月越容易怪罪自己。
正因为她比平常人敏感,所以才更容易陷入自责纠结的境地。
哪怕对方没怪她,也会不自觉在脑子里认为对不起她。
“此刻最受欢迎的该是绿豆汤,可豆浆却一年四季都畅销。”丝毫没在意紫月的不理解,轩晴顺手将豆浆放回去,“只要我看准时机,在合适的时候做合适的事,便可以赚到像绿豆汤一样的快钱。从夏季到秋季,销量都会很客观。”
“可若是到了开酒楼这步,是长期生意,我得想法子一年四季都留住食客。”
紫月愣愣点头:“小姐说的很有道理...可该怎么做呢?”
讲真,她真的一点思路都没有。
轩晴转过身,与紫月卖起关子来:“办法嘛,到时候就有了。”
轩晴这么说,紫月也只好作罢,她虽对小姐这种‘传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很没安全感,可小姐总能在关键时刻想到办法也是事实。
大概这就是人与人不同之处吧,紫月想破脑袋,想到所有危险的可能,却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危险,打得措不及防。
而轩晴,没想那么多,只是做好眼前,有思路便想一想,当船快要靠岸时,终究会有一条路。
那时她便沿着这条路爬上去,无论路是什么路,都是她通往财富的道路。
你说神不神奇?
紫月甚至都觉得,这样的姑娘活该暴富,轩晴对想法的执着,大多数人都比不了,她就是小姐手下第一个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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