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看着这样委屈又可怜的温辞,呼吸停滞了一瞬,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他的义父是在服软吗?
哭得这么可怜是在向他服软吗?
这怎么可能呢……
江听白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的时候。
他体内的蛊毒发作,温辞却迟迟没有帮他压制体内的蛊毒。
于是他忍了三天,直到再也忍不下去,他想去求温辞帮帮自己,却被温辞拉上了软榻。
江听白已经想不起来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被蛊毒折磨到几乎失去神智的他,还以为自己终于要死了,以为那是死之前的一场美梦。
他以为自己在梦中,所以毫无收敛,甚至是发了狠。
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昏倒在自己怀里的温辞。
可即便是那种时候,即便是被他弄得晕了过去,温辞从来没有向他服过软、求过饶。
现在又怎么会向他服软求饶?还做出这样的姿态?
江听白看向温辞的眼神中染上了别样的情绪。
温辞这可不像是在让他不要欺负自己,更像是在引诱他。
脑海中一道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着,让他以下犯上,让他将这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让他知道将自己抛下的后果是什么!
江听白呼吸越来越沉重,眼中的欲色也越来越深。
他忍不住抬手抚摸温辞的面庞,将他的脸一点一点掰正和自己对视。
在那双泪蒙蒙的眸子注视下,江听白忽然露出一个笑。
“义父觉得这是欺负吗?”
温辞:“……”
不然呢?
难道真的要什么都做了才算欺负?
下一秒又听江听白语气幽幽的开口:
“还是,义父只是觉得……我这么做是在欺负你?”
温辞眼皮跳了跳,听到这话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心中也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又听江听白道:“如果是我爹,义父就不会觉得是在欺负你了吧?”
江听白是笑着的,但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温辞:“……”
温辞:“……?”
温辞很想知道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后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江听白为什么会觉得他和江逐云有关系?
“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温辞刚想解释,又被江听白用指尖按住了唇。
江听白似乎很无奈般的叹了口气:
“义父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也不愿意从义父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反正他已经死了,以后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温辞:“(●—●)”
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啊!这子自己听听他这话对吗?!
江听白指尖勾起温辞的一缕发缠绕把玩,自顾自的继续开口:
“义父若是真的不想被我欺负,那就不该在我面前哭成这样。”
当然,哪怕温辞不哭,只是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他也会想要欺负。
只是眼下这模样更加勾人罢了……
江听白这想着也这样做了。
他似乎是想让温辞将这段时日欠他的统统补偿给他。
可是他将人压在软榻上还没有索要两回,人便在他的怀中昏睡了过去。
江听白慌了。
他没想到才一次温辞竟然就昏了过去,原本的喜悦被慌张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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