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连展昭也有嫌疑?”飞燕脱口而出。
“展昭昨夜一直与我们在一起,并无作案时间。”月瑶当即说道。
“所以,嫌疑人就在在座各位大师之中。”李莲花接话。
“敢问各位,昨夜案发时身在何处?”包拯看向戒字辈僧人。
“各位大师绝不可能杀人,你们这般质疑,未免太过无礼!”展昭急忙辩解。
“真金不怕火炼,既然委托各位施主查案,我等自当全力配合。”
悟道大师摆手示意展昭稍安,随即看向众位僧人,“你们且如实说来。”
“弟子昨夜因寺中‘半年小结’之规,与明觉、明常一同整理账目,直至子时才回禅房。”戒逸率先开口。
门外两名弟子立刻应声:“回师叔,确是如此。”
“弟子亦是如此,昨夜与明净在禅房理账,直到飞燕姑娘来叫我,始终未曾离开。”
戒嗔说道,随即看向门外,“明净,你说是不是?”
明净应声上前:“是,弟子昨夜有些不适,一直在嗔师父房中歇息,未曾外出。”
“弟子与明德一同整理寺中众人半年功过。”戒贤开口,“明德,你还记得吧?”
明德上前一步:“我们整整忙了一夜。
约莫子时,弟子实在困倦,不小心打翻了墨砚,趴在桌上睡了约莫一个时辰,醒来后便继续与戒贤师父整理,直到黎明前才回禅房歇息。”戒贤颔首认同。
一旁的月瑶与李莲花却留意到“一个时辰”这个细节——
这段时间里,若戒贤悄悄外出,熟睡的明德根本无从察觉,只是二人并未当场点破。
包拯转而看向其余四位戒字辈僧人:“诸位呢?”
“回施主,昨夜弟子们心绪不宁,便一同在禅房敲经念佛,约莫子时才各自回房歇息。”其中一人答道,另外三人亦纷纷附和。
“这么说,你们几个在子时前后,都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全有嫌疑?”飞燕说道。
“你错了。”展昭立刻反驳。
“我哪里错了?”
“凶案发生在东厢房药房,而东厢房只供住持与贵宾居住,弟子们皆住西厢房。”
展昭解释道,“相国寺依山而建,东西厢房之间有一道大闸门,每日子时前便会上锁,次日清晨才开启。
这闸门钥匙仅此一把,由悟道师叔亲自保管,旁人绝无可能取走;
即便拿到钥匙,开启闸门时动静极大,定会惊动他人——此事师叔与各位施主皆可作证。所以,各位大师绝无作案可能。”
“所言极是。”悟道大师点头。
“莫非是我哪个环节推论错了?”包拯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月瑶与李莲花亦面露困惑——照此说来,凶手只能是住在东厢房的人,可这与此前线索全然相悖,显然不合情理。
飞燕见状,拍了拍包拯的肩膀:“单凭一个‘戒’字确实证明不了什么,咱们再接着查就是了。”
月瑶、李莲花、包拯、公孙策与飞燕五人折返东厢房后,楚楚听完事情原委,开口道:
“我总觉得悟道大师不会说谎。他素来德高望重,寺里上上下下对他敬重有加,便是最好的证明。”
“哎,谁知道呢!指不定他躲在哪儿偷懒呢,谁看得透?”飞燕当即反驳,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
展昭立刻接过话头,语气笃定:“寺中众人都清楚,悟道大师绝非说谎之人。从前有次他开闸晚了,为惩戒自己,竟亲手斩下左臂——
这样的人,怎会编造谎言?”
“如此说来,疑凶便该在戒贤、戒逸、戒嗔三位大师之中了。”月瑶顺势推断。
“你这般肯定是他们三人?”展昭略带疑虑地追问。
李莲花点头肯定道:“没错。方才我与悟道大师闲谈时得知,寺内其他‘戒’字辈僧人武功天分平平。
即便真能假扮龙千山,也绝无能力斩杀达摩智喇嘛与杭巡府。放眼寺中,唯有你这三位师兄有此实力。”
“哎呀,这可真让人头疼!”飞燕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说道,
“我方才打听了一圈,听说戒嗔和戒逸早就对衍悔大师偏爱戒贤心怀不满,如今衍悔大师还打算把住持之位传给戒贤。
依我看,他俩说不定是得知消息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动手杀了人!”
“这么说,就只有戒贤没有动机了?”楚楚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
“诶,倒也不能这么武断啊。”李莲花轻轻摇头,“若说这是杀害衍悔大师的动机,倒还说得通;可达摩智与杭巡府的死,又该如何解释?
可见凶手的杀人动机绝不简单。眼下唯有找到几位死者的共通点,才能摸清动机,届时再找凶手,自然会容易许多。”
“共通点……”包拯沉吟着附和,“李大哥说得对,凶手不会无冤无故动手,只要能找到这几人的共通之处,案情便能有突破。”
“有个小沙弥告诉我,胖和尚戒空死的那天,全寺上下都在为他默哀的时候,有人看见衍悔大师跟戒贤在后山偷偷地见面。要我说呀,他的嫌疑最大”飞燕说道。
“哎~”公孙策不满道:“你怎么不早说呀?”
“学你嘛,知道什么想到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说,这才帅嘛,啊?”飞燕调笑着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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