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连相国寺的香火烟气都飘得格外舒展。
悟道大师亲自寻来,邀包拯往达摩堂一叙,似有要事相商。
包拯不知其意,月瑶、李莲花、公孙策、楚楚与庞飞燕按捺不住好奇,便拉着展昭一同跟了过去。
几人踏入达摩堂,只见寺中稍有名号的僧人都已齐聚,神色肃穆地分站两侧,倒像是在商议什么要紧事。
包拯连忙拱手行礼,开门见山:“不知大师唤晚辈前来,究竟有何吩咐?”
悟道大师双手合十,缓缓开口:“包施主有所不知,寺不可一日无主,今日召集众人,正是为推选新住持之事。”
包拯闻言当即辞谢:“推选住持乃是相国寺内务,晚辈才疏学浅,岂敢妄加置喙?”
他话音刚落,戒逸便忍不住低笑两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我们可没让你‘参与意见’。”
包拯一愣,满脸疑惑:“那……诸位大师找我,是何用意?”
一旁的戒嗔往前半步,声音清晰而郑重:“我们是想推举包施主,接任相国寺新住持之位。”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月瑶、李莲花几人瞬间瞪圆了眼,连素来端方的公孙策都惊讶地啊了一声。
最震惊的当属包拯,他脸色骤变,活像见了鬼一般,只憋出一个字:“啊?”
“不是吧?”楚楚率先喊出声,满眼不可置信;
庞飞燕更是直摇头:“你们这想法也太天方夜谭了!”
公孙策轻叹:“真是奇事天天有,今日这桩算头一遭。”
月瑶与李莲花对视一眼,眼底皆是忍俊不禁——谁能想到,将来断案如神的包青天,现在竟会被推举当和尚?
包拯回过神来,急忙摆手辩解,连话都说得有些颠三倒四:
“不……不行!你们看我,一没才德二非僧众,三也不是寺里的人,四……四我虽想不出更多,可我绝对不是合适人选!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话音未落,悔道大师已快步上前,语气恳切:“包施主不必过谦!其一,你心怀大智慧,慧根远超常人,若潜心修行,必有大修为;
戒逸也上前一步接过话头:“其二,是否为出家人不过是仪式,稍后补剃度亦可,实在不愿,依师父生前‘不拘小节’的教诲,不剃也无妨;
戒嗔也凑过来说:“其三,你是否为寺中人更不算难事——此番共渡劫难本就是缘分,且经此一案,寺中上下无不对你心服口服,你当住持,再合适不过!”
包拯仍在连连推拒,情急之下转头看向展昭:“展昭,你快帮我说说啊!”
月瑶等人早已退到一旁,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瞧着包拯与僧人们拉扯。
展昭闻言,却一脸兴奋地走上前:“你别叫我,其实第一个推选你当住持的,正是我!”
“你!”包拯又气又急,伸手戳了戳展昭的脑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忘了是谁帮你哥哥找出真凶、沉冤得雪的吗?你不报答我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对我!看我不打你!”
展昭却毫不在意,笑着劝道:“既来之,则安之,这也是你的缘分啊!你当住持,本就是件好事。”
“你……”包拯被噎得说不出话。
展昭索性弯下腰,屁股对着包拯,调侃道:“若是打我一顿,能让你安心留下当住持,那你就尽管打!”
月瑶与李莲花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包拯气得抬手就拍,结果“啪”的一声,展昭半点事没有,他自己倒疼得直甩手,眉头皱成了一团。
这时,悟道大师再次上前,语气带着恳求:“包施主,为了相国寺的未来,你就成全我们吧。”话落便径直跪了下去。
这时,殿中所有僧人也齐齐跪下,高呼:“求施主成全!”
包拯看着满殿跪拜的僧人,彻底没了办法,颓丧地也跟着跪下,仰天长叹:“你们……天哪,我也求求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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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背着包袱在屋内踱来踱去,眉头拧成一团:“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下午就是接任大典了!你们怎么还坐着?快想办法啊!”
公孙策摇着扇子,慢悠悠开口:“这案子我和李大哥也帮忙了,却没得到大家青睐,偏偏是你最受欢迎——
这事儿啊,就叫缘分。”
李莲花也跟着打趣:“可不是嘛,你安心留下来当住持,挺好。”
“哎呀我的公孙公子、李大哥!”包拯急得直跺脚,“你们别开玩笑了,快帮我想想办法!”
一旁的庞飞燕突然拔高声音:“包大哥怎么能当和尚?他还得做我爹的乘龙快婿呢!”
包拯更烦了,摆摆手:“算了吧……”
“飞燕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公孙策挑眉,“我公孙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是啊!”包拯刚附和完,就被飞燕瞪了回去,怼公孙策道,“这跟你无关,又不是你娶我!”
“送上门来我也不要!”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包拯夹在中间想插话却总被打断。
月瑶、楚楚和李莲花坐在一旁看热闹,嘴角都带着笑意,倒觉得这场闹剧颇有意思。
飞燕被公孙策噎得红了脸,委屈道:“我……我就那么差吗?”
“喂!你们别闹了!”包拯急得拍了下桌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快想办法!”
公孙策轻咳一声,意有所指:“有的人千方百计想当主持,有的人却是送到嘴边的机会还要吐出来——真是阿弥陀佛。”
“就是啊!”包拯下意识附和,又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刚要开口,就被楚楚打断:
“你们看外面,全是守着的人,肯定逃不出去,快想办法啊!”
“就是嘛!”包拯连忙点头。
这边急得火烧眉毛,月瑶和李莲花却坐在桌边悠闲喝茶,半句不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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