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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聂政刺韩傀(1 / 2)

公元前397年,韩国都城新郑,相府外的街道被重兵把守,往来车马需经再三盘查才能靠近。相府戒备之所以如此森严,全因相邦韩傀与大夫严仲子(名严遂)的恩怨。

按《史记·刺客列传》记载,韩傀是韩烈侯的叔父,官拜相邦,总揽韩国政务;严仲子则是韩国少有的能臣,曾主张“选贤任能、削弱宗室”,与韩傀的“宗室专权”理念针锋相对。

有一次,韩烈侯召集文武群臣商议攻打魏国的事情,严仲子提出“先联赵抗魏,再图后续”,韩傀却认为“赵不可信,应直接出兵”,两人当场争执起来。严仲子性格刚直,直言韩傀“因私废公,不顾韩国安危”,这话戳中了韩傀的痛处——他此前确实收受了魏国的财物,才不愿联赵。韩傀当场暴怒,指着严仲子的鼻子呵斥:“竖子敢辱我!”甚至拔剑要刺严仲子,幸得其他大夫阻拦才作罢。

严仲子知道,韩傀记仇且手握大权,自己留在韩国迟早性命难保。当晚,他就带着家人和亲信,偷偷逃出新郑,开始了流亡之路。可韩傀并未罢休,派人四处追杀严仲子的亲信,还查抄了他在韩国的封地,这个仇恨,严仲子记铭刻于心,他遍寻天下勇士,伺机复仇。

在齐国临淄城郊的集市上,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站在屠案前,挥刀宰牛。他额角的青筋随着挥刀的动作凸起,刀刃划过牛腿骨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牛腿应声断裂,刀法精准,力度恰到好处,这人便是聂政,三年前因在家乡轵县(今河南济源)杀了欺压百姓的恶霸,怕连累母亲与姐姐聂荣,带着家人逃到齐国,靠屠宰为生。

“聂政,有人找你!”邻居张伯突然跑过来,指着街口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聂政擦了擦手上的血污,抬头望去——马车的车厢是檀木所制,车帘上绣着“严”字。很快,一个身着素色锦袍的男子从车上下来,面容清瘦却目光有神,正是流亡到齐国的严仲子。

严仲子早从就听说,城郊有个屠户“勇力过人,能徒手裂牛”,多方打听,才找到聂政。他快步走到聂政面前,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在下严遂,自韩国而来,久闻壮士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聂政皱了皱眉头,他逃到齐国,本是想远离纷争,不想与权贵扯上关系。他放下屠刀,淡淡道:“我只是个杀猪宰牛的屠户,哪来的什么大名,先生怕是认错人了。”

严仲子却不介意他的冷淡,拉着聂政往旁边的酒肆走:“壮士不必多虑,我只是想与你喝杯酒。”进了酒肆,严仲子点了一桌子酒菜,又让店家温了两壶酒,才缓缓开口:“我听闻壮士母亲年事已高,近日特意寻了些滋补的参茸,想送与老夫人补身体。”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推到聂政面前。

聂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锦盒推了回去:“先生无故献殷勤,必有所求。我靠杀猪宰牛能养活母亲,不敢受此重礼。”

严仲子见他性情耿直,反而更认定他是可托之人。他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把自己与韩傀的仇怨和盘托出:“我并非想逼壮士做事,只是流亡多年,身边无可靠之人。我看壮士重孝重义,是难得的君子,才敢以实情相告。这杯酒喝完,你我仍是陌路,我绝不纠缠。”

聂政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他生平最恨“以势压人、公报私仇”的权贵。他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母亲尚在,我不能抛下她去涉险。先生的心意,我心领了,报仇之事,还请先生另寻他人。”

严仲子没有强求,陪着聂政喝完了酒。此后数月,他时常来集市,若有沿街乞讨之人,他必解囊相助,聂政看在眼里,心里对这个“落魄大夫”的敬重逐渐在增加,二人常常在一起把酒言欢,严仲子的学识胸怀让聂政折服。

两年后,聂母突然染病去世。聂政按齐地风俗,为母亲守孝三年。期满那天,他对着母亲的牌位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对姐姐聂荣说:“阿姐,严仲子身为卿大夫,却屈尊与我这个屠户相交,这份知遇之恩,我不能不报。之前因母亲在,我不敢远行;如今母亲走了,我该去帮他了。”

聂荣闻言,眼圈瞬间红了:“弟弟,韩傀是韩国相邦,身边护卫无数,你去了岂不是送死?就算要帮严先生报仇,也该从长计议啊!”

聂政握住姐姐的手,语气坚定:“我意已决。严仲子待我以诚,我必以命相报。若我能成事,定会尽快回来;如果我回不来,姐姐在齐国好好生活,切莫前去寻我。”

说完,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去寻严仲子,严仲子见聂政突然出现,他又惊又喜,连忙起身迎接:“壮士怎么来了?”

“我是来帮先生复仇的。”聂政直奔正题。

严仲子没想到聂政如此干脆,连忙说:“我的仇人韩傀身边有数百甲士,还有数十名门客,个个都武艺高强。我已联络了几个韩国的义士,与你一同行动,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聂政摆手拒绝,“人多易生乱,反而容易暴露。我一个人去,更方便行事——只需先生给我一柄锋利的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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