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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家人 (1)(1 / 2)

若芸知道千冷寒昨夜睡的书房,她虽主动放弃与他的成亲机会,但那双脚还是控制不住要去寻他,昨夜新房外,若芸一直躲在暗处,两人一举一动她都瞅在眼里,他把红盖头底下之人当作她,就那么不愿待见么?她垂下眼,早早起身去到书房,婆婆给她那粒药还在她手头,即便做不成夫妻,他的病她还得负责。

她端有早膳,敲几声房门未见有人来开,索性推门进去。

大概昨夜辗转难眠,他今晨起得晚,还是她将他吵醒的。一见是她,千冷寒漆冷的黑眸渐沉,若芸一时睨不到他暗瞳底的光泽。

她莞尔,把早膳放于桌前“早啊。”

观花婆婆说他身子不适,就暂且免了今日的奉茶礼。

千冷寒点点头,若芸走到脸盆架上取下帕子在热水盆中拧尽,然后递给他,他稍愣后才接过,还是有些不太适应两人结为夫妻。

“身子好些了么?”见他今日已能自己下床,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似有些走神,又似不太愿意说话,若芸在他薄唇处久久闻不见回应,只得自己苦笑几许,复又道“我这么早过来是为少主疗伤的。”

她将药丸摊在手心,千冷寒别过身把帕子放入水盆,若芸只能掬见他伟岸高大的身影,亦如从前那般冷然,见不得半寸温暖。

“以后改口唤名字吧。”他浑厚清冷的嗓音递窜而来,若芸眼锋晦暗不明,抿紧的朱唇转瞬煞白。莫名的,眼角温热,千冷寒刚旋过身,一眼望穿她眼底的晶莹。

她慌忙背过身,擡袖拂尽快要溢出的泪,狠吸住鼻子,腥红两眼笑道“叫惯了少主,一时还改不来口,就这么唤吧。”

她对着那面冷壁,极力克制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明明说好不哭,此话一出,她鼻头的酸涩浓郁,紧蹙柳眉隐忍着不出声坠泪。

她好想说,他的新娘不是她,可是所有的语言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启不出声。

千冷寒俊脸寡淡,并不勉强,他盘腿坐上床,孤冷的眸子轻睇她一回“来吧。”

若芸不敢马上回头,待心情稍稍缓解,她这才折身过去,长睫处还撩有几缕晶莹,千冷寒没有过问,若芸盘腿坐他身后,眼见他解开雪袍,她拉下眼。

“得罪了,少主。”

千冷寒点点头,她帮忙把他衣衫褪尽到次看到男人的身子,且还这样完美。

她一时有些难以出手,方才湿过的剪瞳如镜,若芸努力遏制心底汹涌,闭眼把手支到他椎骨。

她全神贯注,极力控制不让走神,从她体内探出的那道内力往他身子输送,约莫一炷香时间,两人皆是满头大汗,千冷寒结实有力的背膀附注热汗直往下坠,若芸也是满头湿润,发丝紧贴两鬓。

咻然,她收起最后一道力,身子仿若刚下地里干过粗活,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少。

她喘着气将药递到他跟前,声音有些虚“服下吧。”

初晴上到书房时,掬见的就是这一幕。两人衣衫不整,大汗淋漓躺在床上,门缝内这一番胜景的确有些滑稽。

她唇角挽起抹苦笑,终于恍然大悟,沉下的凤眼见不到神色,她重新退出那只脚,帮他们轻带上房门。

外头的天空很蓝,一望无垠,大片大片云往头顶拂过,在她墨色的眼底点起一道光斑。

既然看上别人,又何须多此一举跟她成亲?是准备管她问问意见,准备纳妾么?

她挥去脸上暗色,举步回去新房,四周喜气还未褪去,可洞房花烛,新郎却独留新娘独守空房。她知道古代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她无法接受,纵使很爱那个男人,她也没有那样的胸怀去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老公。

她撑住桌案缓缓落座,渐合的双眸溢出两行清泪,她记得他说过不会伤害她的,她还记得他说过这世间只有他们最般配!

“少夫人?”门外绿束的叫唤让她猛然回神,初晴忙拭干眼泪。

“怎么了?”

绿束推门进来,手里端有一个空托盘,她笑着上到她跟前,嘴角露出不怀好意。

“婆婆让我来取主子与少夫人的落红。”

说这话时,她两颊忍不住转红,初晴沉下眼锋,绿束会错意,咻地从身后递出伪造品在指尖轻扬“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为少夫人准备好假证,来这里不过走走流程。”

她一屁股坐上凳子,也不客气,拈起桌上一盏冷茶就往朱唇靠,她当然知道初晴与千冷寒早就在一起了,哪里还能有什么落红?

初晴想笑,却扬不起唇,绿束这才发现她眼眶有些泛红,她忙搁下茶碗凑近脸。

“少夫人,你怎么了?”

初晴不答话,她的喜怒哀乐总能写在脸上,纵使想伪装也不行。

绿束似乎有些后知后觉,她环顾四周,凤眼最终定格在她脸上“主子昨夜不在?”

初晴终是挽起半片唇瓣“昨日为我梳洗之人,叫若芸吧?”

眼见绿束狐疑的点点头,她笑笑,又说“长得挺好看的,手也巧,人也好。”

绿束偶有犯笨,她一时还不未想太多,错以为初晴喜欢若芸。

“呵呵,若芸姐姐是咱明月峡最讨喜欢的姑娘呢,偷偷告诉你,其实许多师兄弟都暗恋她呢。”

初晴点点头,难怪,若是换成她,那样的姑娘她都喜欢,更何况像千冷寒那样的男人?自顾英雄难过美人关,她相信当初他给的誓言是真,但也仅限下一个美人没有出来之际。

男人,又有几个不花心呢?

“看得出来,她对允澈挺有情的。”

“是啊。”绿束点头,复又察觉不对,忙倾身摆手“不对不对,她与主子什么都没有,少夫人你别乱想。”

见她模样慌张,初晴低头轻笑“我只随口这么一说,瞧把你急的。”

绿束这才松口气,能不急么?她们冒着多大危险才促成这桩姻缘,若是就这么给误会没了,岂不是丢了夫人又折兵?划不来划不来。

“对了,如何从这明月峡出去呢?”

初晴这话可让绿束提高警惕,她一顺不顺盯住她,“若是少夫人要下山,让主子带你就成。”

她可是机灵鬼,若云姐姐那日吩咐过,断不能让晴姑娘一人出去,虽观花婆婆药丸功力毋庸置疑,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我只是想下山做点事,很快就回来。”

“好啊,那我去通知主子,让他带你去。”

绿束刚折身,就被初晴拽回来,“成,我不问了。”

她曲起一把坏笑,故意凑到初晴耳旁“少夫人,嫁给咱主子,你这辈子都休想在逃,认命吧。”

初晴沉下晦眼,单从表面掬不到异常,凤眼深处却有流华淌过。

是谁安排绿束来她身边的?一点也没小柔听话,奸诈的很。

之后一连三晚,千冷寒都未踏入过这间房门半步,起先她有些不适应,后头也不觉得怎样了,只是想着书房二人夜夜在一起的场景,她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旧爱永远及不上新欢,她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纵使成亲还可以被休离。

第四日晚,初晴趁着都睡下,偷偷收拾起包裹,不知道明月峡出口在哪儿,她可以自己找。

行李才刚收拾一半,门外响起一记拍门。

“谁?”

“是我。”

千冷寒清冷的声音传进,初晴敛过眼“什么事?”

她把行李放到桌前,小步走到门槛处停下,千冷寒高大的影子淬在白纸窗前,这个人,自成亲以来,她就很少触及。

他们之间,是不是隔有什么?

初晴与若芸的声音都是那种细若流水,不过说到底不是同个人,到底有些区别。

千冷寒起先就察觉不对,不过隔着门板,声音稍稍走样也在所难免。

“你先开门再说。”

初晴稍愣,擡起的玉手杵在门把两侧顿住,思前想后,她还是没有将门拉开。

“你就这样说吧,我睡下了。”

她的声音就在门后,这借口显然不太合常理。

千冷寒索性将壮硕的身躯压入门板,大掌往上轻拍“快开门!”

口气稍带命令,明月峡耳目众多,他不愿被人发现。关于初晴,若不是若芸背后那些人护着,说不定观花婆婆早就知道真相。

不过,怕也撑不了几日了。

初晴蹙眉,着实拗不过他,只得咻然拉开大门,趴在门上的他一时来不及反应,直往里坠,猛扑进初晴怀里,被她及时搂住。

“你小心点。”

她话里有些斥责,千冷寒从她怀里脱身,深曜的眼锋看清她的刹那,整张俊脸转瞬震住!

那摸样,倒像是见着鬼了,初晴擡手在他眼前两晃“做什么?”

他丝毫给不出反应,若是千冷寒没记错,他今日可是滴酒未沾,没道理看错人。

桌案上还放有没来得及栓好的包袱,初晴折身坐到凳子上,“有什么事就说吧,我都同意。”

她大概也能猜出他过来找她是为什么,不就是要纳妾么?甭说若芸一个,就算加上绿束与其余女子,她都没有异议!

眼见她别开脸,千冷寒空洞的声音在屋内打转“晴晴?”

他唤得极其小心翼翼,生怕嗓音稍大,就把这种幻境也戳破了。

初晴这才转来脸,俏脸淡的没有丝毫表情“你不就想与若芸在一起么?我同意,举双手赞成,若是你着急的话,明日就成婚吧。”

“你在说什么?”他怎么全然听不懂?

并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冷寒眼中突然荡起这几日绿束轻风的异常,加之若芸有时的反应也不太对劲,如今见着初晴,她看他的眼神与罔山之前别无两样,难道……

“晴晴?”他大步过去,张开双臂扣紧她肩膀,按压下的力度让她双肩酸涩,初晴擡眼就能看见他闪烁不定的眼锋。

千冷寒一瞬不瞬锁住她,还是难以置信自己看到的,她真的服下婆婆的药,忘却那段记忆?

初晴余怒未消,拂开他“现在是怎么?施舍我么?”

千冷寒夜眸充血,不顾她反应将她猛然搂入怀里,有力的臂弯把她深陷入自己怀中,力气出其之大,涨得她两颊通红。

他忘我的沉溺在自己世界里,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薄唇处逸出的笑越阔越散,好难得的柔情,多久没有向世人露面?

初晴发觉他身子有些颤抖,他大掌将她后脑勺扣死,这姿势,她压根儿动弹不得,连喘口气都是那样艰难。

千冷寒激动的一言不发,无论她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怪只怪他力道太大!

“允澈,快放开……”

后头的话被他炙热的吻全封死在嘴里,初晴瞪大凤眼,没想到他反应会那样大,倏地就将她推上床,初晴狠摔在床上,还好有软被挡着她,否则她会瞌上墙。

她翻过身,那个高大的身影却压覆过来,如一只走火入魔的兽,不给她半点逃走的机会。

这是什么情况?她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来不及合上的大门被微风挑开,桌上蜡烛被吹灭,屋内转瞬暗下来,只剩外头的银月探进来。

千冷寒狂热的吻落及她嘴里,灵舌凶狠的在她里头扫上一圈,初晴试着推开他,浑身解数使尽也不见他有丝毫动弹。

她唇瓣发出抗议,他大手探入她酥胸,两把撕裂她凤袍,初晴喘着粗气直往后退。

“允澈你干什么?”话语扬高,也不见他清醒,那双如黑曜石的眼锋有光不断闪烁,他跪上床,快速剥下自己衣服甩到地上,那样子对她来说,陌生又可怕。

初晴莫名生出畏惧,双臂交叉放到胸前,周遭的气氛紧密而暧昧不明。

“晴晴……”他声音极尽嘶哑,若是在小点声,她便听不出语调。

初晴蜷缩在床角戒备的睇住他,千冷寒目光炙热“我想,要你……”

她神色一惊,还未反应,他再度扑来。

滚烫的吻落及她脸颊,初晴一时半会也不见清醒,头发凌乱的散在肩侧,衣服被他狂野的兽性撕成碎片,她**身子,半点遮掩物都没有!

若是换做平时,她自然心甘情愿,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那样的一幕她看在眼里,他这样算做什么?两个女人调节么?

初晴奋力推他,躲闪他霸道的吻,千冷寒丝毫不给她机会,手臂探入她后脑勺下,扎紧她使劲摇晃的身子骨。

他是要定她了!

“允澈,你住手!唔……住手!”

床幔由于争执而晃动过大,无论她如何相劝,他仿若听不见一般,初晴实在毫无办法,只得运用内力,动武力将其震开。

千冷寒受力,被她强大的功夫振到地面,唇角猛逸出一口腥血。

初晴惊悸,方才太过慌乱忘记把握分寸,她清楚他的实力,不曾想他能这么容易受伤。

“允澈?”

初晴下床,随手披件衣裳,借着那团月色稳住他身子。千冷寒浓眉紧蹙,新伤旧患加在一起,还能不痛苦么?

好不容易快要恢复的体质又见加重,初晴见他不言,玉手放入他腕处为他把脉,整张脸刷地白了。

“你怎么伤的这样重?”

她要起身为他寻药,千冷寒一把稳住她“不碍事。”

他撑着她起来,初晴将他扶坐上椅子,关好房门,顺势点燃蜡烛。烛火燃起之时,他苍白的脸引入她凤眼底。

千冷寒大概能猜到她在为何事生气,眼见初晴过来趴蹲在他跟前,他缓缓道“那日若芸只是帮我运功疗伤,我们什么也没有,你千万别误会。”

初晴敛下眼,“我还是帮你看伤吧。”

她刚折身就被他拉住“你先原谅我再说。”

“我不生气便是。”

他挽起声脆笑“说的真委屈。”

初晴瞪他眼,随后去取药箱,从里头拿出几根银针“你忍着些,这针下去会很疼。”

疼?这点疼,怎能比得过当初锥邢之疼?更及不上,她当初与他破裂时那撕心裂肺之痛!

初晴拾起银针至他头顶xue位,针下到这里是极疼的,他却半点反应也没有,只那样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一眼也不敢挪开。

她施药时的认真,他最爱看。

烛火在桌前晃荡,她那把暗影打在他脸上,藏住他眼锋深处窜动的流华。

差不多两年了,他们没有这般处过,即便是药物的关系,让他有这样片刻的温存,也值了。

“这伤是如何弄得?”她小心下针,小心询问,千冷寒凤眼睇不见异常,单薄的唇齿逸出笑靥,表现的那样轻松。

“一点小伤而已。”

“伤小不小,我可比你更清楚。”

她冲他睇去怨言,又一根银针在火上消毒“我医术不好么?运功疗伤我不也会么?”

他轻笑“吃醋了?”

“少臭美,我才不吃醋。”

她脸色不见好,烛光染在长翘的睫上,这个角度,他眼里的女人格外美。

只是初晴总归觉着,她自苏醒后总有些不对劲,似乎自已先前那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时一切轨道都接不上,感觉错过许多有他的生活。

两人一时皆不出声,千冷寒紧锁的目光让她稍稍有些不自在,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硬生生撕成两半,多半算虎视眈眈。

地上、床上还很狼藉,他**着上半身,方才的动作让初晴到现在还惊悸。

待他头顶xue位插满,初晴才收手“好了,如今感觉如何?”

她迎上他深邃的凤眼,千冷寒曲起笑“你觉着呢?”

他眼中的神色她算读懂了,两颊一红,有些温怒“我说正事呢!”

他微挑浓眉,狭长的桃花眼渐眯起,就是不见开口。

“慕容允澈!”

她低喝,千冷寒大掌往外一揽,她顺势落入他怀里,他胸前滚烫,隔着她单薄的布料递来盈热,胸口那道浅浅的印迹她方才就想问了。

“你老实说,成亲当晚为何不愿与我同房?是不是寻到新欢了?”

他逸出无奈“有你在,我哪敢鬼混?”

他是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娶得是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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