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东篱赞叹的话音刚落地,台上和那女子对战的大汉同时也在空中翻滚着落了地,直摔了个狗吃屎,好不狼狈。
静止下来的女子青丝与衣袂随着风飘动,像极了下凡的仙女,一时没有人想起上去挑战的事情,都看得呆了。
宁东篱暗道不好,这不是无情谷的大护法雪琰么?既然她也来了,这个名额定是属于她的了,想必无忧堂和望雪楼也是要派人来的了,这一下就去了三个名额,昨天已经被占了两个,只剩下五个名额了,自己只能和那些江湖散客们争个头破血流了······
突然他又想到,要是每天赢得最多的人和赢到最后的人是同一个人······名额啊!名额啊!他面对的事实还可以再残酷点吗?!
想完后他愤愤地盯着台上那女子,长那么漂亮武功还那么高干嘛?诅咒她嫁不出去!
似是感受到了宁东篱这边强烈的眼神,那女子斜着头瞟了宁东篱一眼,只停顿了片刻就将视线转走了,但在转到某个地方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直盯盯看着那里,看着她的眼神,竟似说不出的复杂,甚至还夹杂着几分恐惧,宁东篱赶忙顺着雪琰的眼神看过去,却只看到空空的一片地,什么人影都没有,再回头时雪琰已经收回了眼光,刚才那复杂的表情就像是宁东篱做的一场梦一般。
宁东篱突然想起血鸢,忙在场中扫了一圈,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般复杂,这样一来血鸢肯定是不能得到那个名额的了,她武功再高又怎能敌得过三大组织的精英呢?叹了口气,宁东篱余光被一旁刘承德吸引,刘承德也就是刘文清的儿子,刚才宁东篱才在脑海中搜到这个名字。只见刘承德虽然也和其他人一样紧紧盯着雪琰,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猎人般的眼神,就像对着雪琰吐蛇信子般。
宁东篱想回客栈,没想到刘承德却让其他两人护送他回去,自己留在原地,名曰“探清敌人虚实”,宁东篱想他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便随他去了,跟着那两人回了客栈。
路过血鸢的房间时,他停下脚步,终于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门,但是半响没有人应答,许是出去了,便只好回自己房间补觉去了。
到了晚上,宁东篱一起来就看见了刘承德脸上淡淡的喜色,还未等他开口,刘承德自己便跪了下去,道:“贤王殿下,在下不负使命得到了去那藏宝洞的名额,到时贤王殿下就和他们二人在此城中等候便好,在下一定将那乾图拿到手!”
宁东篱愣了一下,他打败了雪琰?转瞬又被他后面的话气到,开口道:“哼!好大的胆子,你想将本王留下吗?居心何在?!”
谁知刘承德听了宁东篱的话连眼皮都没擡,慢悠悠道:“贤王殿下万金之躯怎能以身涉险?这等事容在下去做就好,留在城中对贤王殿下来说是最安全的法子了。”
宁东篱气恼至极却也没法,谁叫他武功不及人家呢?人家就算擅自行动了也没错,还能落得个考虑周全的名声,想到这,只恨这人目中无人,哼了一声便让他们退下了。
他们一离开宁东篱就开始发愁自己的名额,越想越气愤,叫小二擡了一坛子酒来,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才觉舒畅。
半梦半醒间,也不知怎的眼前就出现了血鸢的脸,他又哭又笑地自言自语:“柳言哥,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父皇······利用我,皇兄······利用我,只有你······不利用我,可是······我怎么就那么没良心地骗了你呢?连这最后一个真心朋友都被我······搞丢了,这样活着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啊!”说完后抱着枕头嘤嘤地哭了。
被当成枕头的血鸢无语地看着哭得像个小孩子的宁东篱,她只是听着隔壁动静有点大才来看看的,谁知道一进来就被宁东篱拉着哭诉,现在还被擦了一身的眼泪鼻涕······
皱着眉头看了看怀中还在一抽一抽哭泣的某人,血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拍着,怀中某人似乎很享受这待遇,拱了拱就睡着了。
将宁东篱放在床上,血鸢看了看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又盯着那张哭成了“残花败柳”状的容颜看了看,也不知有什么想法,一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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