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东篱、血鸢和明苕则走在最后,后背有种莫名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引得宁东篱频频回头去看,但是除了摇曳的灯光和几道影子,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在这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几人终于穿过了层层黑雾,来到了巷道的最尽处。
一道生了锈的青铜门半掩着,就像是沉睡着的怪物,而这些黑雾就是它呼吸时吞云吐雾的结果。
最前面的布日古德犹豫了下,缓缓伸出手推开了那扇门。
“吱呀”,开门的机括声在这安静的地下世界显得格外清晰,拉扯着众人提着的心。
见没什么东西射出,应该是没有机关,众人鱼贯而入,睁大着眼睛想看清这门内的景象。
突然,那扇半锈的青铜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那巨大的声音让在最后面的宁东篱差点跳起来,小心脏一颤一颤的。
明苕在门关上的下一刻飘身去扯,却不想那门岿然不动,稳稳地契合在一起。
心神一动,血鸢猛地一把拉过宁东篱,而明苕也在同一瞬间飞身后退。
“唰唰唰”,几十根箭同时射在明苕刚才呆的位置,还好他退身及时,不然现在就是全身血洞了。
宁东篱后怕地拍了拍胸口,他也差点就要被波及到了。
感激地冲血鸢笑了笑,没说谢谢,他们两人的关系早就不是谢谢能解决的了,如果被救一次就欠一命的话,那他已经不知道欠血鸢多少条命了。
宁东篱的笑容刚绽开,却蓦地停了下来,只因他看见了无数的箭正向他们射来,密密麻麻,让人生不起抵抗之心。
其他人也看见了,想不到这招后面有个更大的箭招,趁着人刚逃出险境后的放松心态,突然发起袭击,打个措手不及。
看了看地上堆着的白骨,众人心中一寒,取出各自的武器,与那飞箭抵抗起来。
手腕灵活地转着,形成了一个保护圈,那些来势汹汹的箭连人身都接近不了便被齐腰斩断,无力地垂到地上。
紧张的状态下时间容易过得比较慢,就在宁东篱已经绝望地觉得这箭不会停下来时,最后一支箭正好被血鸢斩断,箭头飞速地插入一边的地上。
众人保持着这个战斗状态几息时间,确定没有暗招后才纷纷收手,但注意力却时刻注意着四面八方,暗淡的烛火根本不能将远处的景象照亮,只能自己提高警惕,防止那黑雾中出现什么突然的偷袭。
就在他们的神经陡然一松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机关转动的声音,众人死死地盯着那片黑雾,猜测着可能出现的偷袭。
突然身一空,连布和这种真汉子都不自禁低呼了一声,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像是下一刻就会破口而出一般。
众人这才知道这机关声是从哪里出来的,他们提防了四面八方,却独独忘记了脚下踏着的这片地,却说又有谁会想到自己脚下是空的呢?
感受着屁股传来的痛感,宁东篱痛呼一声,身上也被一人压住,更是让他动都动不了,但是当身上之人传来淡淡的幽香时,呼吸一下停住,这是血鸢身上的味道,所以说······现在压在他身上的是······血鸢?
等他回过神来,察觉到两人现在正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时,脸腾地一下变成了火烧云,若此时有亮光,一定会看到他现在脸上精彩的表情,似喜悦,又似痛苦,整张脸成诡异地扭曲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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