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血鸢心中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活动时,宁东篱“嗯······”了一声醒转了过来,呆呆地看着面前诡异的状况。
当他看清自己被紧紧地背在血鸢身上时,脸上飞快地飞上两团红晕,但当他一低头,顿时将脸上这点血色吓得变成了惨白。
宁东篱在心里默默地给血鸢这个名字印了一个戳:近之练胆!
他想起自己醒来后血鸢便一直没有动过,觉得有些纳闷:难道血鸢觉得挂在这半空中很······修身养性?
其实血鸢在宁东篱醒来的第一刻便察觉到了,但她此刻确实是动弹不得,脑门上都滴下了两滴冷汗,就算是让她去面对那头怪物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窘迫啊······
宁东篱瞄到血鸢滴下的那两滴冷汗了,顿时明白为什么血鸢一直都没有动过了,心里有些好笑,连让人闻风丧胆的血鸢也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刻么?但转瞬想起自己还被背在血鸢背上,顿时便笑不出来了,其实要不是因为他的话,血鸢也不会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么上不上下不下的窘状罢?
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宁东篱将手伸出抓住锁链,因为手比较长,所以他很轻松地抓在了血鸢手的上方。
血鸢感到身上骤然一轻,小小地松了一口气,顿了顿,转头去问宁东篱:“你的伤······”,愣住,后面的“怎么样了?”再也说不出口。
脸上还带着因用力抓锁链而浮现的潮红,棕色漩涡般的眼睛直直地望进心里,嘴唇微微翘着,呼出的白气带着眼前男子的温度扑入脖颈间,引起一股酥麻之感,血鸢有些不知所措。
宁东篱也愣住了,他是第一次见到血鸢的真容。樱桃小嘴此时因为扬起脖子的原因微张着,小巧但挺直的琼鼻,如玉似冰的皮肤,在光线的照耀下莹莹透亮,而那双平时看不出情绪的眸子此刻却是写满了惊慌,透露出想要躲避的信号。
宁东篱脸腾地一下又红了,这次红得厉害,就像被火烧过一样,连眼睛都有些染红了。
若无其事地擡头望向头顶的“一线天”,眼光突然瞟到已经回过头的血鸢的侧脸上,咦?!原来血鸢也是会脸红的!平时之所以永远都是那副冷冷的表情,想必是因为易容没办法随着心情变化吧!
想到这里,宁东篱无声地盯着血鸢脸上的那坨红晕笑开了。
血鸢似乎察觉到了宁东篱的笑容,有些羞恼,手一松,再一抓,听到身后宁东篱传来的低呼声,顿时开心起来。
宁东篱白着一张脸,颤抖着声音道:“我们······先出去吧···我怕我的伤······拖不久······”
血鸢猛然想起此时二人的处境,心里一凛,自己是怎么了?中了魔障了吗?
收回所有的情绪,血鸢皱了皱眉头,这次没再回头,低声道:“我们一起用力向上爬。”
宁东篱见她又恢复成平时那副冷着脸的状态,心里有些失落,小声地“嗯”了一声。
两人默契十足,一鼓作气地爬出了洞口,血鸢回身将那个盒子拉上来,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开,直接放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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