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怒火消了大半的时候,木儿像是才想起她这个人似的,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道:“鸟儿姑娘,你怎么不弹了?你不知道啊,边听音乐边享受美食才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啊!”
腾地一下雀儿的脸就红透了,她觉得全身就像燃起了火一样,热得她头顶都要冒烟了。
“什么叫‘鸟儿姑娘’?!我叫雀儿,雀儿知道吗?虽然雀也确实是鸟,但是鸟不全是雀啊?!这是万花楼,是妓院,妓院知道吗?不知道的出门左转,看看里面的人在干什么!虽然万花楼有个‘楼’字但不代表它就是酒楼了!你们要吃东西请出万花楼后右行一百步,那里有扬州最著名的酒楼!还有,我是花魁,花魁是干什么的请自行出门拉人问。我不是给你们吃饭配乐的卖艺丫头!吃完了也不用打赏给我!军师都没有这样对待过我,你们两根从哪里冒出来的葱竟敢这般羞辱于我!”
被雀儿的咆哮震得愣住,前面的内容全部被她们自动忽略。关注于最后一句,木儿试探地问道:“军师会来你这里?你骗我们的罢?”
“军师最喜穿紫衣,胸口处纹了只金凤凰!这种事如果不是军师经常来我这里我能知道吗?”雀儿明显还处于震怒中,尖声道。
木儿和血鸢同时点点头,很好,还真让她们套到了关于军师的消息。看那姑娘的神色就知这消息绝对真实,瞧那小脸,都气成什么样了,这下连那与血鸢相像的五六分都歪成只剩下两三分了。
看了看满脸淡然,动作优雅,实质是在狼吞虎咽的血鸢一眼,再同情地看了看那七窍生烟的雀儿姑娘,木儿心里惋惜地叹道:花魁什么的,在遇到冰块时也是要被烧焦的。
风卷残云般将剩下的食物扫尽,血鸢掏出手帕来擦了擦嘴巴,然后拍了拍正在艰难地咀嚼着嘴里那大量的食物的木儿的脑袋,轻声道:“走了,再不走人家就要拿那琴来摔你了。”
木儿一急,使劲一咽,卡住了!
见她眼白都翻了出来,血鸢动作飞快地拿起桌上的茶壶把茶壶口塞到她嘴里。
感受着那一大团混杂的东西从喉咙一路艰难地下滑进胃里,木儿发誓她再也不再血鸢面前狼吞虎咽了,这完全就是在用生命吃饭啊!
眼见得血鸢二人消失在了眼前,雀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自我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军师不会知道我说了这些的,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
脑海中浮现出舜景似笑非笑的模样,雀儿只觉自己的路就要走到尽头,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还未走远的木儿听着雀儿那惨烈的哭声心下不忍,怯怯道:“要不我们告诉她我们不会把她说的话泄露出去的?”
见血鸢没有说话,木儿乖巧地把嘴闭上,转了转眼珠,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这个雀儿姑娘长得也跟你很像?你不觉得很诡异吗?一下就见到两个跟你长得像的人了?再待下去会不会出现更多啊?咦,好恐怖。”
被脑海中想象出的无数血鸢各自干着不同的事然后一齐转头看向她的画面给恶心到,木儿甩了甩脑袋将那画面甩散,再想下去估计她连血鸢的脸都不敢看了,看了怕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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