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儿忙着跟上血鸢的脚步,只能粗略地扫了扫这府内的构局,心中暗暗记下大致的方向和位置。
见血鸢一路清理着那些暗哨,木儿心下不解,问道:“为什么要把他们全部解决?不能避开他们吗?”
血鸢忙着解决下一个暗哨,简短地答道:“他们是一环连一环的,开始了第一个就要继续下去才会不被发现。”
木儿仔细地看了看那些人的表情,都是一副发现了她们却没来得及叫出来的样子,不禁感叹血鸢判断的果决与准确。
她们慢慢往院子深处行去,越往里走那些暗哨就越厉害,终于在快到后花园时血鸢慢了一拍,被那人发出了警报声。
很快血鸢二人就被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侍卫包围了,为了不影响晚上的计划,血鸢二人不敢多待,快速在人群中打开一个口子,冲了出去。
那些侍卫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般被甩了出去,再回神时被包围的两人就已冲了出去,大惊,正欲上前追击,却被首领拦住,吩咐道:“不用追了,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既然他们有胆量来这里,必不会就此罢休。从现在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下次再拦不住人,我就保不住你们了,军师可不需要不中用的下属!”
众人噤声,重新安排人替代了被血鸢二人解决的暗哨,这才又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绷紧了神经提防入侵者。
逃跑中的木儿还特地转回头去数了数侍卫的人数,见密密麻麻地大概有两三百人,心想这府中还真是“内有乾坤”啊。
为了保险起见,二人还特地绕了个圈确保没有人跟着才翻窗入了房中。
去了易容,木儿想着还是了解一下血鸢的计划为好,不然晚上真拖了她的后腿那就有好戏看了。
斟酌了一下,木儿开口问道:“那人既然直接把请柬给了我们而没有特地说明军师府在哪里,说明了这军师府应是随便找个人都能问得出的,但是为什么我去问了却没有一个人答得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好像已经被很多人盯上了,这个地方防打探防得很严密啊,估计我们这回不管去不去那军师府都很难逃掉了。”血鸢淡漠地道。
木儿一惊,失声道:“怎么可能,连你都会觉得‘很难逃掉’?”
血鸢抿了口茶,皱眉道:“嗯,不是很难逃掉,而是我们逃不掉了。这整座城的人都承担着暗哨的职责,我们从一踏入这座城开始就已经被监视了,无孔不入的监视。之所以要给我们请柬,是想放松我们的警惕罢,有了这请柬我们就不用小心自己查探军师府的行为了,可惜我们的行为暴露了我们的野心,我们对军师府产生的兴趣大大超过了正常范围,不惜易容去真正的军师府查探,还是光天化日地。我怀疑我们现在一有要逃的意向便会被所有人砸死。这军师府,我们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去了兴许还有一丝逃掉的可能。”
木儿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整座城的人都相当于暗哨?!这也太可怕了罢?脑海中突然闪现雀儿的面容,忙问道:“那个花魁雀儿姑娘说的话不会也是安排好的罢?”
血鸢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她当时的神情不似作伪,想是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话罢,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我们能不能撑得住见到那军师还说不准。”
突然又想起柳风,木儿张大了眼睛失声道:“不会从柳风开始就是一个局了罢?那柳风和雀儿和你长得那般像不会也是故意安排的罢?!”
血鸢失笑,轻轻摇了摇头道:“那绝对不可能,不管有没有柳风我们都是要被盯上的。至于她们的长相,那就更不可能是故意的了,她们扮成那副模样也没用,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长相,想来只是巧合罢。如果这背后真有什么蹊跷,那也要等我将这军师的身份打探清楚才能去查。”
看着血鸢仍是那种毫不担心的表情,木儿心下倒也平静了下来,要是真像血鸢说的那样,那现在担心也没用了,一切都只能边走边看了。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地呆坐到了夜幕升起时。见时辰正好合适,血鸢戴好面纱,两人慢悠悠地出了门,反正现在也用不着赶时间了。目的暴露了也好,什么都不用顾忌了。
准时到了那座府邸门口,下午还有的封条此时已经被撕下,大门敞开了怀抱,欢迎着她们的到来。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过来,笑呵呵地道:“两位姑娘跟我走,宴会就要开始了。”
跟随着那人拐进下午来到过的后花园,看着周围严密守卫着的侍卫,管家意有所指地道:“下午有人闯了进来,现在加强了防守,两位姑娘看着还行罢?”
木儿发挥老本行,装起了木头,恍若未闻。而血鸢倒真的认真看了一下,然后道:“还不行,人多了发挥起来就容易受限,反倒容易给人钻空子。”
管家闻言表情冻结了。我在讽刺,讽刺你听不出啊?!那么认真地回答我是在玩我呢嘛?!当我不知道下午闯进来的人就是你们两个啊?
木儿看着管家僵住的表情心里暗笑,玩心理战?那您老就被血鸢气到内伤罢!
想起侍卫总领亲自提醒过的话:不要小看这两人,她们的武功高到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来去自如。管家强压下心中的不爽,却没有再摆上开始时的笑容,不吭一声地带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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