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蒙着黑面的人从稻草堆后忽然出现,左手有力地环着十七的腰一把提起,接而迅速踩着庭院的假山跃上房顶又快速穿过长街绕到客栈后,有一木梯直通二楼,他抱住十七踩着木梯一横跳上二楼,把十七放下后双臂拉着木梯往里拖,复用脚垫着木梯放下未发出一点声响,拉着十七的衣袖推开房门进入后复关上,点燃了一根小红烛。他转身,两人相对而立。
在这气愤尴尬的时刻,男子先开了口,他道:“就知道你多管闲事。”
十七紧绷的身躯在他一言后放松下来,两手解开蒙面用的窗帘子一角,低声嘟嚷了一句,“想不到是容公子来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本想看看这个国家的黑夜是怎样的,却不料有一袭白影跑过。”容公子坐在窗下的藤椅上,侧头留意着窗外有无追兵,接着道,“反正闲着无事,我便跟过去瞧瞧。”
十七坐在桌边,蜡烛的火光一闪一闪的在墙上映照出她的剪影,她想了想,呼气把火光吹灭,循着月色望想容公子,很是真诚地说道:“方才多谢你。”
容公子只是笑笑,淡淡道:“是我多谢你。”
这话回得奇怪,但十七却不去细想。因着满脑子都是适才偷听时那两个汉子说的话,她托腮沉思良久,心里觉得只要跟上那两个男汉的线索,便可把炼丹一事查出个所以然来。
容公子看十七久久不语,但一脸认真,他心一沉,“你一个女子真要管这闲事了?恕我直言,朱朝皇帝和太子都无用,内治太乱,你一个平凡女子不必为这国家舍命冒险。”
“皇帝是无用,可谁说太子无用了?”十七皱眉,“你这人说话怪里怪气的,究竟是哪个小国的人?”
“不论我是哪个小国的人,治国都要讲眼看八路之法。”他跷腿,“我来朱朝游玩一段时间,都知道许多地方有女子失踪,但朝廷没有一个人重视的,你说,太子监国,有无用处?”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重视?这只是你的短见。”十七大是不屑道。
容公子呵呵一笑,“十七姑娘,你和这个太子认识吗?怎么处处维护着他?”
十七自知失言,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道:“身为朱朝人,怎么可能让你诋毁国家呢?”
容公子拉长声音,意味深长说道:“哦?是吗?”
“不然呢?”十七顿时觉得容公子可笑,“我方才看到有缇骑追查此事了,说明朝廷已经开始动手清理了,那你说,朝廷重不重视?”
“是可那缇骑有去无回啊!”容公子摊摊手,哂笑道,“光重视有什么用呢?手下太弱,成不了大事。”
容公子的话句句顶撞在十七的心口上,可他说的话一针见血,十七反驳无力,整个人就泄气下来了。
容公子只看着她,忽然笑意吟吟道:“不过我有办法,你愿意一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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