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将军,我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能不能先去茅房?”十七做做样子捂住肚子,可怜巴巴道。
司徒映风不买账,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诗茗轩很快就到了,殿下在那里等着夫人呢,夫人可以见了殿下再去茅房。”
十七心里发毛,基本可以肯定这就是个陷阱,她就是一只准备掉进陷阱里小兔子,亲自送入狼口,哪里还能指望狼把兔子放走呢!
她脑子转过逃走的念头,但是月黑风高,四下无人,即使逃跑,也跑不过司徒映风。十七捏紧了裙身,都怪自己太大意,听到旁人喊夫人便信了是顼元的人,才使自己陷于困境!
“夫人,请吧。”司徒映风再请道。
她深吸着气,擡头看向描金漆字的诗茗轩横匾,慢吞吞进内。
诗茗轩里灯火通明,内殿透出一个端坐的人影,她身着正红色绣凤繁花的纱衣,头上戴着一支展翅凤凰金簪,身份尊贵如皇后一般,十七细瞧,这轮廓倒有些像一个她认识的女子,像……胡卉?!
不好!十七转身就跑,怎料司徒映风把大门一关,她再也跑不出去了!
“小齐,去请她来。”胡卉慢悠悠道。
小齐听了吩咐,马上就开门出来,迎上十七恐惧的眼神,心头一阵舒爽,她摇摇手臂,院子两面穿出两个侍卫,一人架十七一只手把她拖到了胡卉面前。
胡卉使了眼色让小齐合上门,又叫侍卫把十七摁在鼓凳上,瞄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一碗褐色浓汤,道:“要不是怕你不肯过来,我都不会让侍卫对你动粗,毕竟你也是有身孕的人。”
十七两手护住小腹喊道:“你夜半三更带我来这里,对我说这些用意何在?胡卉,就连朱炆都派人保我安好,你该不会还想动什么手脚吧!”
“炆哥哥已经被顼元哥哥打败了,他保你安好?别傻了,现在他说的什么也不算。”胡卉笑嘻嘻道,“你看刚才送你来的司徒映风,就是顼元哥哥的人。”
“是顼元让你这样做的?”十七狐疑道。
胡卉语气闲闲道:“自然是。”说罢,勾勾指头让人端来一碗汤药。
十七不信胡卉的话,一掌把汤碗拍翻,冷哼道,“顼元不会这样对我,你少拿他来说事!这碗汤药一闻便知是堕胎药,你想逼我喝了它?你想都别想!”
“打翻一碗不要紧,后头还有两碗,三碗……”胡卉翘着腿,轻描淡写道,“我爹助顼元哥哥成事,我依旧是他的正妻,说白了,我才是皇后!西昌皇子已经登基,现在是西昌的国君,为求大朱国运昌隆,下嫁之事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你还是保持玉体嫁人,孩子这事就当从来没有过。”
胡说八道!顼元怎么舍得她下嫁西昌!如果顼元知道她坏了他的孩子,绝对不会下这样的命令!一切只是胡卉打着顼元的幌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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