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国国君正经八道地戴着冠冕,穿着金灿灿的“龙袍”,坐着“龙辇”在春林将军的后头。顼元眯起眼睛远远地瞧着这君主的轮廓,心中一惊,已经知道那人是谁。
丰国国君“龙辇”走近,两军在两国的城门间对峙,气氛隆重威严而又紧张,一时间安静无声,无人敢说话。
“好久不见,丰国国君。”顼元先开口道。
荣禄公笑了笑,故人相见本该闲话一二,斟酒一杯,共聊往事,怎么知道他与朱熠的故人相见,却是这般不亲近,反而多了几分算计危险。
“朱朝新登基的皇上靖元帝真的是少年天子,意气风发,孤真的不如皇上了。”荣禄公傲视群雄,大笑道。
顼元呵呵地笑,“朕年近三十,怎的还算得上‘少年’,国君真是擡举了。”
“孤从来不擡举任何人,皇上担得起这名。”荣禄公思考片刻,再道,“孤想了想,今日我们两国正式河水不犯井水,皇上有‘靖元’这个年号,孤也要起一个才是。”
“是,一个国家没有年号怎么成?”顼元略想了想,“要是国君不介意,朕以为用‘永安’这两字作为年号也是不错的,寓意千秋永世都安乐无战,怎么样?”
荣禄公听了后皮笑容不笑道:“多谢靖元帝的美意,孤的丰国,年号当然要孤来取,要是年号都由靖元帝取了,丰国还不算真正独立。”
“嗯,国君说得有理,朕的确是多管丰国的国事了。”顼元笑道,朝司徒映风摊开手掌,司徒映风会意,把随身所带的国土契约放在顼元的手上,顼元打开契约示意荣禄公,温和道,“国君请看,这是朕的军师连禅所拟的国土契约,还请国君派人来取。”
荣禄公将信将疑,派了严副将去取,顼元却把手一收,眉开眼笑道:“国君是忘了,朕把国土契约送上,国君也该把朱朝的皇太后和罪人朱炆放回才是。”
“哈哈,靖元帝记性不错!”荣禄公大笑,拍拍手掌,一辆华丽的车辇便从后头上前,他又命人掀开车辇的帘子,对顼元道,“朱朝的皇太后,孤自从请了来,便一直没有怠慢,靖元帝看她的好气色便知道。”
皇太后由人搀扶着下辇,穿的那身还是十七册封典时穿的凤衣,看起来已经有些旧了。她大概是被囚禁久了,见了如此明媚的艳阳只觉压眼睛,忙用袖子挡一挡,歇了一会儿才看到顼元穿着明艳的龙衮,飞龙在天,威风凛凛。
“我儿!”皇太后激动大喊,跨步就要跑过去,但被春林将军一马拦下去路。
荣禄公摆了架子,清了清嗓子,对顼元道:“皇太后,靖元帝就在前方接你,真是太有孝心了。皇太后身份尊贵,就让孤派人护送皇太后和朱炆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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