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和南宫雁很快就来到了乾清宫,小路子在殿外瞧见二人,规规矩矩的行礼,而后说道:“娘娘,大将军,皇上正见着温大人,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你的意思是,本宫是那‘任何人’么?”十七眼神犀利地从小路子身上划过,“去传。”
小路子是为难得焦头烂额,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娘娘不要为难奴才啊,奴才只是听吩咐做事,既不敢得罪皇上,又不敢开罪娘娘,娘娘何必拿奴才开刷呢!”
“别说这么多废话,你不传是吧?”十七用力地转过身嚷道,“那本宫就在这里等着,站着等!”
南宫雁劝阻道:“娘娘,皇上朝政事务忙,不如改日——”
“你方才不是火急火燎的来吗?现在跟本宫说改日?难道在耍本宫吗?”十七不理他,身子站的直挺挺的等着。
小茹搬来小凳子,细语道:“娘娘不坐,肚子里的皇子可要坐的呀,可不能累着了。”
忽然不远处一个女声响起,似笑非笑道:“嫔妾也劝娘娘还是坐着吧,温大人方才领了一个女子进去的,三人同在一室,指不定要等多久呢。”
十七回头一看,原来是张舒雅,她一改清素着装,又变回刚入宫时的样子,一身艳色华衣,加上那红粉菲菲的桃花妆,一看就知道她重拾光彩了。
“雅贵人,长安将军思过完了?”十七嘲笑道。
张舒雅也不羞赧,浅浅施礼,笑容满面,“嫔妾父亲早已思过完了,而且一口气收回二十个城池,皇上赞不绝口,赏赐黄金白两,还晋了嫔妾位份,嫔妾现在是嫔位而非贵人了。”
“怪不得这么趾高气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皇贵妃呢。”十七垂眸,略有深意地笑道,“位份可晋便可废,重要的是皇上心里的位置,本宫看雅嫔得势,想必在皇上心里一定很有分量,怎么也和本宫这样没分量的人等在外面呢?实在有失颜面。”
张舒雅听着十七的冷嘲热讽,脸上涨红,“嫔妾失言了,论分量,还是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分量重,嫔妾如何能和娘娘相比?嫔妾什么也不算的。”
“哪有失言?明明就说着极好的话。”十七瞪住低下头的张舒雅须臾,目光一收,食指朝小路子勾来,小声问道,“里面的女子是谁?”
小路子也小声回道:“奴才也不清楚,不过女子进去时满眼是泪,哭的可伤心了,像发生了什么极伤心的事情。”
“小路子!”殿内传来顼元的喊声。
小路子打了个激灵,应声道:“奴才来了!”
“把皇贵妃请进来,其他人就让他们回去吧。”顼元扬声道。
不用小路子多说,顼元的话谁都听的到。十七也不等小路子来“请”,直接推门便进,毫不客气道:“不知温大人带了哪位美女给皇上开枝散叶啊?”
话刚落音,这个女子捂着哭咽的嘴巴转过头来——是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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