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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毒药 (29)(1 / 2)

尔丹伸长的手臂一阻,“没用了,只要娘见过了其其格,一切就已经来不及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自己的一时无心之过会毁了娘的性命。脑子里闪过娘刚刚昏迷时的情景,难道娘的大限果真就要到了吗?我不信,说什么我也不能相信,她的云齐儿还没有找回来呢。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如今也只能盼望那相士的话不过是一时的玩笑之语罢了,否则凭着我们凡夫俗子又是何以去改变别人的命运呢。”他在感慨,这话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他与云齐儿的故事也是一样的让人揪着心啊。

“我想娘一定会吉人自有天象的。”

“既然娘已经见到了其其格,那一切就任其自然吧,就让她与自己二十几年未见过面的亲生女儿好好的一聚。”

我点点头,都是我的一句话惹出来的祸,如果那是天意,我已无法挽回了。

“那画与相士的占卜之语你又是如何而得知的?”

“我初遇其其格之时,便已发现她的身世之秘密了,可是我一直以为她娘只有她一个女儿,却不想还另有一个云齐儿,直到我第一次见到娘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面相竟然与那幅画一模一样时我震惊了。”图尔丹娓娓向我道来。

“便是因为如此,所以你才舍命而救了娘,是吗?”原来他并不是因为云齐儿才救娘的,而是另有其原因。

“二者皆有吧,当时我以为我只是把她当做了其其格的娘,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每每看到她,我想的最多的却是云齐儿而不是其其格。”

“那么,云齐儿她知道其其格是她的姐姐吗?”

图尔丹摇摇头,“她并不知道。”

怪不得云齐儿会不惜一切的去换取其其格的生,原来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倘若云齐儿没有换回其其格的生,那么此一刻痛苦的不止是云齐儿还有娘了。这些图尔丹他早就想到了,所以他才会任云齐儿远去而换得其其格的生命。

一对姐妹,谁生谁死,都是一场痛苦的抉择。

许多事,谁又能准确的说出对与错呢?图尔丹他对不起云齐儿,可是他却对得起其其格,也对得起她们姐妹两个的娘亲。

事无两全,这也换来了他无边的相思之苦吧,从他的一举一动,我早已清楚他其实心里还是深爱着云齐儿的。

随手拈了一根草叶,衔在嘴边,看着那在花间悄落的蜻蜓,它的自在让人向往,它的无忧无虑更是让人欣羡。

“那么其其格也是姓娄吗?”云齐儿是相府里的十七小姐,那么其其格呢?她也是吗?

“不是吧。我想其实云齐儿也本不姓娄的。”图尔丹悠悠的说道,却是扔给了我一个重型的炮弹。

“她们不姓娄那又姓什么?”难道那相爷并不是云齐儿的生父。我听着他的话,却是有着无限的玄机在里面,难道娘还有什么不可被外人知的秘密吗?云齐儿与其其格都不姓娄,那么她们的父亲又是谁?这茫茫人海中,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而娘似乎是这故事里最为重要最为关键的一个人物。

图尔丹遥望着天空,淡淡的说道:“那样久远的故事,任谁也是无法去分辩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既然他不想说,我又何必去究根问底呢,可是对于其其格,我还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你一点也不关心其其格呢?”云齐儿在的时候,图尔丹为着其其格而不顾云齐儿的感受,如今云齐儿走了,却又为何他居然对其其格不闻不问了呢?这两想比较之下,由不得人不去猜疑。

“我有关心她啊,我每天都差人去看她,也有人每天向我报备她的生活起居,她的一切一切。”他坦然说道,仿佛他并没有做错过什么,他是对得起其其格的。

“可是,女人需要的却不仅仅是言语上的关怀,这些难道你不知道吗?”

一声低吼伴随着他一拳击向他面前的草地上,轻轻的有草屑翩飞,“我没有办法再去见她,见到她只会让我想起我对不起云齐儿,我试过了,结果换来的是我的酩酊大醉,换来的我整日的恍惚,便是因为如此,巴鲁刺这几年的状况已大不如前了。”

我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其其格也救过他的命,所以他欠了其其格一命,今生他就一定要还,而其实真正替他还的却是云齐儿而不是他自己。

“都别,那孩子已经长大了吧。”

“高高壮壮的,只是他的性情却极是残忍,遇到不顺气的事情就总是找那些下人出气。”他说着顿了一顿,叹了口气道:“唉,也不知道是谁作的孽,偏偏我又对他打不得骂不得的,只怕他将来也不是个领导巴鲁刺的好大汗。”图尔丹的眉宇间也是淡淡的一抹轻愁,这草原就是他的家园,百年之后他不得不为巴鲁刺的未来而做打算。

轻轻一笑,“都别也才十几岁,我想在历练几年,假以时日,一定会进步的。”

图尔丹不作声,只是不住的叹气。那个都别自从我到了巴鲁刺之后我一直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是一个怎样的孩子。

“大汗,为什么你要收养那么多的孩子?”铁木尔说过,云齐儿有孕的事情,除了燕儿、铁木尔、马苍、狐君,还有我就再无他人知道了,可是图尔丹为什么要收养孩子呢。

“因为,她喜欢。”短短三个字已道出了他的心声。

这一句听了却是让我感动,这一句才不枉了云齐儿为了他为了其其格而离去。

想起其其格,就想起巴图,其其格与巴图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是否要告诉图尔丹,既然其其格也是云齐儿的姐姐,那么图尔丹看在云齐儿的面子上也会对她怜惜的。

其其格与巴图的孽缘还是由着她自己去处理吧,看着她的面子,我不会去揭穿巴图,但是倘若他再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那我就不会客气了。无论怎样,对其其格与巴图我还是要给一些警告,否则做错了事,即使后悔也是无用的。

孩子们也见了,巴图的事在心里也有了一个了结,我想是该我离开的时候了,当我劝了班布尔善取消了那场战争,那么图尔丹自然就会响应了。

走吧,虽然与娘也才只见了一面,虽然娘带给我的那份亲情是我最可宝贵的财富,可是我终是要离开。

如果有一日,我证明了我是云齐儿,我会来陪着娘,陪着她一起度过这草原上的美好时光。

而且那相士的占卜之说,我总觉得是一个奇怪的征兆,这一些我要去向清扬问问清楚,他一定懂的,如果娘见了那梅花果真有什么不测,我也要想办法让清扬来解了这征兆。

清扬,他懂得五行八卦,他懂得易经,懂得佛学的,他还懂得……

“大汗,我想再去见见其其格。”其其格与巴图是除了娘以外我离开巴鲁刺唯一放心不下的事情了。

“去吧。”他没有再留我,他也知我的心早已不在这里吧。

徒步再走回到其其格的蒙古包,每一步我身后似乎都有一簇目光在如炬的看向我,图尔丹,如果我是云齐儿,我会索要回我的一切,即使所有的过往并不是你的固意,可是你给了云齐儿太多的遗憾,因为你让云齐儿失去了她的宝贝……

重新又站在其其格的床前,此时的她正凝神的望着娘,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缓缓的擡起头来。

“请你好生待娘。”我请求着她,不管我是不是云齐儿,她都是我娘一样。

其其格点点头,那是对我的承诺。

“那xue位图希望你好好珍藏,迎着风雨,那路才是坎坷。其其格,人心向善,你好自为之吧。”

那一个雨夜,她的爱恋与坚持让我看到了她眼里的一种特别的光茫,其实爱是自私,却又是博大的,我会祝福她与巴图可以走得更远,但前提是巴图是一个值得她真正去爱的人,而不是这草原上的罪人。

娘还在昏睡中,可是她的神色已是一片祥和,这让我不由得怀疑那相士的占卜一说,娘,就等我问了再来这巴鲁刺吧。

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真的走了,我却是真的就洒脱了吗……

夜又深了,草原里的夜风伴着草的香气浓浓的吹进我的蒙古包,轻阖着眼,我假寐着,我等待着,等那一应人等都睡熟了,再不声不响的走,我只想悄悄的离开而不惊动任一人。

许多事还是未解,总觉得图尔丹的话欲言又止,娘一定还有着什么故事,可是他不说,我也只能先隐忍着好奇与担心,还是要回到哈答斤,还是要去完成我的使命。这巴鲁刺我呆得愈久心里越是惊惧,我想,我很有可能就是云齐儿,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要去寻找我的宝贝,而找到我宝贝的线索似乎就在那座雪山之中。

我的宝贝,还有清扬,空气里所有的气息都在催促着我,要回去了。

虫鸣伴着微微的风声清晰的送入我的耳中,四周静寂的仿佛可以听得见草叶轻落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的起身,将那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放在桌子上,再用茶杯压了一角,这是留给燕儿的,我不知道此行会不会顺利,所以我还是离不开燕儿,我的青叶草也就只好有劳她了。这是与铁木尔早就说好了的。

这几天的休息与补养,再加上青叶草从未间断的饮过,我的身子已是大好,独自一个人的远行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况且巴鲁刺与哈答斤又是近在咫尺。

把那小屋里燕儿洗好的青叶草捆了捆,这是我生命的源泉,我要时刻背在自己的身上。

一应的下人尽皆睡了,我闷声不响的溜出了蒙古包,要骑马吗?我犹豫了,还是骑吧,这样可以节省自己的体力,我并不是一个健康的人啊。

找到了我的马,轻轻的一跃,一带缰绳,眨眼间就将我的蒙古包甩在了身后。

呼着气,一切顺利,我不想告别,那样子好麻烦啊,图尔丹,铁木尔,其其格,还有娘,一个一个的告别,少说也要几个时辰,我急着要去哈答斤。

办完了大事,我要一身轻松的去寻找我的宝贝。越想越是急切,那跨下的马也越是飞也似的奔跑。我要赶在明日黄昏前就到达哈答斤。

心里虽然是这样盘算着,可是拉拉,还有她的父亲那个王爷,多少我还是有些担心的,班布尔善到底会不会听我的劝呢?那个王爷他与巴图一样的野心,也就是他们才为这草原凭添了许多的乱。

一夜的疾行而未睡,当夜过了,当晨曦的阳光中照着满身时,心里是说不出的惬意,这草原上望不到边际的青翠真是壮观啊,偶尔看到牧民的蒙古包,我总是远远的避着,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我已经浪费了五年,五年,我错过了我的宝贝的成长。

喝着水,有些饿,走得匆忙,我竟是忘记了带干狼。

就快到了哈答斤的领地了吧,我还记得图尔丹带我而来的方向,夜里看着星星与月亮,白天看着太阳,人就永远也走不错方向。

那前面有一座蒙古包,我估且去求些吃的,填饱了肚子在赶路,而马儿也可以自在的吃些草。

到了,我一跃而下了马,我大声的喊道:“有人吗?”

可是半天也无人应,我不由得又是喊道:“有人吗?”

终于我听到了一个妇人的声音,“找谁啊,进来吧。”

那苍老而嘶哑的声音让我禁不住加快了进去的脚步,蒙古包里一位骨瘦如柴的妇从正坐在那毡布上喝着奶茶,走了一夜的路,我闻着这浓浓的茶香,肚了里忍不住的就咕咕的叫将起来。

妇人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尴尬,她不声不响的为我倒了一杯奶茶,再递到我的面前,“姑娘,喝碗奶茶吧。”

我感激的接过,一口气已喝个精光。回首从背上取下了几根青叶草,汲取着那草汁,让自己舒服了些,我方才向着妇人问道:“阿婆,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妇人点点头,“是的。”

“家里的人呢?”如果是去放牧也不用全家都去吧。

“去练兵了。”

练兵?我奇怪了,“难道是为了与巴鲁刺的战争吗?”

妇人又为我添了一碗奶茶,方才轻声的说道:“是啊,没几天了,这战争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我们那女菩萨也不回来,要是她回来了该多好,她一定能为了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而出头的。”妇人说着,老泪已是纵横了。

从她的话中,我已猜出她说的女菩萨可能就是指我了,可是我却奇怪为什么她会有此一说,“阿婆,你们的女菩萨去哪里了?”

“都是那个拉拉,那个恶毒的女人,不知道她把女菩萨送到哪里去了,这整个草原也找不到女菩萨的踪影,就连大汗也出去找了。”

“大汗,他出去找女菩萨了?”班布尔善竟是这样在意我吗?

“是啊,都出去两天了,还不见回来,这哈答斤就被脱里与他的女儿掌控着,男人们都被抓去充兵了,就只剩下我老太婆一个人守着这空空的蒙古包。”阿婆叹着气,眼里都是气怨。

我听了心里却是更多的担心,原来自己离开了也不过几天的功夫,这哈答斤竟是有如此巨大的变化啊,那个脱里王爷他也是这草原上的一只鹰,却是一只恶鹰,那一夜我在地道里听到的他的话此时又一句一句的闪现在我的脑海里,看来,大帐中我已经不能在明着去了,那是脱里的管辖范围,我去了,无疑是去送死,脱里才不会理我是不是百姓心中的女菩萨呢。

还有那个拉拉,更是残忍,连鞋底都藏着刀片,可见她的凶残与野蛮了。

“你们大汗,他向着哪个方向去找女菩萨了。”我顺着妇人的话说,才不至于暴露我的身份。

“我们也不知道啊,只是听说而已,是脱里说大汗那一天连夜就去找女菩萨了,而且至今也不见他回来,整个草原上都是闹腾着这件事呢。”

我分析着妇人的消息,那个脱里他本就是个阴险之辈,这一点我早已领教过了,所以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班布尔善醒来了发现了我的失踪,他真的去寻找我了;而另一种可能就是他遭遇了什么不测,他很有可能被脱里与拉拉给算计了。

两种可能,我宁愿是第一种,那么只要我四处找他,只要他还在这个草原上,他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而第二种可能是我最最不想要的。

“阿婆,可有炒米吗?我想买一些。”我知道这些牧民的穷苦,我不想白白要了他们的东西,所以我也不说我是谁,而我其实就是她口中的女菩萨啊。

我说着已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伸出手就放到她的面前,她朴实的直直推送回来,“就一些炒米啊,还是有的,只要姑娘别嫌弃好了,姑娘这样一个天仙一样的人物,怎么就一个人单独外出吗?”她关心的一边为我取着炒米一边说道。

“我出门办些家事,又是大白天的,不碍事。”我穿着图尔丹送给我的蒙古装,所以这草原上的人断不会把我与他们的女菩萨联系在一起,那时候的我啊,还是一身大周朝的衣装呢。

“姑娘啊,我看你还是小心些,姑娘长得这样的俊俏,小心不要让那个脱里的人看到,否则就会吃亏的。”

“那些人果真这样阴狠吗?”

“是啊,见到哪家的媳妇生得好看些了,就抢去配了手下的人。可是草原上的牧民都是敢怒不敢言啊,有的女子从了就从此失去了与一家老小的联系,有的不从就通通都活活打死了。”

她说的让我心惊,怎么班布尔善竟然能够容忍脱里的存在吗?

“那么,你们大汗他为什么不管一管?”

“大汗?还不是与图尔丹一样,被那个云齐儿给迷了心窍一样,比起六年前,哈答斤已经大不如前了啊,大汗早就把这哈答斤的实权交到了脱里的手里,所以脱里才会明目张胆的横行霸道啊。”

我听着,却是不信,那一日在班布尔善的大帐里,我明明看到的就是军风严谨的哈答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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