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朝着床看了一眼,想起来原本睡这床的女人,心里一颤,面上却依旧噙着笑意:“小娘子多虑了,不过是年代久远了些,受了寒气,所以觉得有些怪。”
看样子赵思并不知道这床是阴沉木做的,也不知道这床的价值,便点了点头:“哦,如此!”
赵思离开,冬叶和冬雪围着桃花又是跳又是笑的:“桃花姐姐你好厉害啊,不过才来了这么几天,就有了这么大的一个院子,还换了两张新床,还有特意准备的饭菜,我们都跟着沾光咧!”
两个丫头都是心思纯良的,高兴就是高兴,完全不会掩饰,和这样的人相处桃花也舒心。
“以后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就相互照应了!”桃花笑道。
桃花又歇了两天,身体总算是好多了。
李大善人回来了。
这边李大善人乐呵呵的找来问赵思,桃花来的数日可有开始准备种植草药了,那边赵思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说,李大善人气得‘哐当’一声随手抄起了一个茶盏摔在了地上。
“真是个蠢的!真是个蠢的!”一连两声李大善人骂的吹胡子瞪眼,暗恨自己眼光不准,原以为曹香凝到底是教书先生的女儿,会有教养能顺便提拔提拔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没有想到非但没有教养不说,还是个蠢的!
赵思候在一边不敢说话。
那边的李怀远听说自己爹回来了,带着一肚子的气和委屈,匆匆忙忙的赶来了,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李大善人的面前,一大早就哀嚎了起来。
“爹喂,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就是被人杀了也没人敢拦着啊!”
李大善人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刚刚从外地回来,不说接风洗尘的话,就这么‘扑通’一下跪着哭,李大善人只觉得晦气。
站起身来一脚朝着李怀远的胸口踹了过去:“逆子,一大早的嚎什么嚎?我还没死呢!”
李怀远被踹的一愣,眼泪还挂在脸上:“爹、你……”
“我都知道了!”李大善人一甩袖子,哼了一声坐下。
赵思连忙端着茶水送上,李大善人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吐了一口气,缓了一会儿道:“你回去告诉你家那个没脑子的,好好护好肚子,免得一文不值!”
李怀远脸色煞白,实在没有想到在自己爹的眼里,他的屈辱就这么不值一提,他的娘子更是这般的不堪。
然而他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因为他本就对整个李家没有任何贡献,除了吃喝等死似乎也就只有一个帮李家开枝散叶的功能,而偏偏他老大不小了,到现在一个嫡子还没有。
李大善人厌弃的挥了挥手,李怀远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
李大善人端着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朝着赵思问道:“现在桃花的伤势怎么样了?”
“腿还肿着,不过已经能够行走了,之前成老大夫来说过,她这次的伤还因为以前的病,一同发作了,才这么汹涌!”赵思弯着腰回着。
“好了,把我刚刚从省府里面带回来的人参拿着,我要亲自去看看桃花!”李大善人将茶碗往着边上的茶几一搁,站起身来。
赵思眉头微微一跳,省府带回来的人参,这可原本是要等着城东张员外家老母亲高寿送过去的贺礼啊,就这么拿给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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