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仁九那边正在和仵作验尸。
仵作是一个约莫四十五岁的男子,姓秦。
秦仵作检查完毕之后,对着恭仁九拱手道:“恭捕头,两人都已验尸完毕。”
“如何?”恭仁九拧眉朝着秦仵作问道。
秦仵作点头,细细答来。
“这季大福的伤口在脖颈动脉上,伤口一寸五分至二寸,刀口平整,显然是一刀下去毫无停留。伤口外翻,泛着黑色。死者的面色七窍流血,血色翻黑。”
“死者如果是被放血死的,七窍是不会流血的,所以可以推测是中毒死亡后被放血。”
秦仵作说完,又来到了季二福的跟前,指着道:“而这季二福双目瞪大,死不瞑目,呈现惊恐状,死前一定遭受了很大的恐惧,反观季大福没有。”
“再看季二福的手,手指僵硬弯曲,身上的衣服打皱,血污分布不均,死前有挣扎。伤口也在脖颈动脉上,伤口二寸三分,一刀割破。推断死者应该是被割破咽喉之后没有立即死亡,而是挣扎之后才死亡的。”
“两人的死法痛苦,我觉得应该是仇杀!”
恭仁九朝着秦仵作拱手:“谢过。”
秦仵作擦了擦血污的手,精瘦的脸上,笑了笑开口道:“严重了,这是应该的,稍后回道衙门,我会再呈报上一份详细的验尸文案。”
“恩,好的,那就劳烦了。”
“不打紧。”
秦仵作离开,恭仁九仍旧留在原地,看着血污的分布。
血几乎将整个巷子的流通了,黑红黑红,看着让人触目惊心,而偏偏就是那出口的地方一脚踏过的地方缺了一块,血顺着其他的地方去了,留下了一块脚印。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杀手,特意穿着尹玉春的鞋杀人,并如此麻烦的留下一个脚印,用来陷害么?
恭仁九摇了摇头,从巷子里出来,着人将现场情况记录好之后,收拾完毕,解除封锁。
刚刚从里面钻出来,就看见桃花站在了路边,静静的等着,身姿聘婷而立,恭仁九心里不由的一软,先前办案子脸上的认真严肃散了开来,朝着她走了过去。
“小桃子,你怎么来了?”
“嫌疑人尹玉春是我铺子里面的人,一路上过来都听说现在衙门在怀疑是我们一笑堂做的。”
恭仁九失笑:“这些人,见风就是雨,说的比说书人还离奇,听听就好,这件事情显然不是尹玉春做的,而是刻意的在陷害尹玉春,但是因为目前为止唯一的证据只指向了尹玉春,所以就只好先收押了。”
桃花点了点头:“那尹玉春那边劳烦你费心照应一下,他人还不错,为着铺子尽心尽力的,不像是个坏人。”
“恩,知道了,一定!”恭仁九回着,衙门知州那边还要急等着回话,就先走了。
桃花回到了铺子里面,叶知秋和豆苗儿连忙围了过来,焦急的追问道:“掌柜的,怎么回事?”
“暂时没事,只是尹坐堂那边的嫌疑比较大而已,相信衙门一定很快就会给尹坐堂一个清白的,我家相公也说了,这件事情只是有人想要陷害他而已,绝对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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