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惜说的没错,若是这件事情由他提出来,办成之后,举国经济都会得以提升,到时候只怕非但他会得到嘉奖,连云氏一族都会得到嘉奖。
只是……若是这件事情悄悄的流传出去,这是是吝惜牵的头,只怕是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和吝惜、司徒皓天是一条船上的人。
云家向来不涉及党派之争,这……
云邵宁也犹豫了,侧眸朝着桃花看了看,却只见桃花低低的垂眸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想找些暗示也没有办法。
“云家虽你父亲还在做大司农,但是他毕竟年岁大了,做不了多久,而你已经入朝为官多年却还仅仅是个少司农,并且在农部也没有多少大功,还抵不过大农令的嫡子,只怕不久的将来你们云家在这农部就说不上话了。”
吝惜端过一边的茶碗,轻轻的拨了拨茶叶,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香气扑鼻。
他的声音不冷不淡,却字字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云邵宁的心头,轻易的就将他悬而未决的心敲下。
云邵宁俯首跪拜在地上:“谢王爷提点,等我回少司农府之后,便写上折子呈上去。”
“我提点你什么了?”吝惜将茶碗搁在一边,淡淡道,“我们来这里不过是顺便看看桃稻田使,叙叙旧而已。”
“是,只是叙旧,什么也没说。”云邵宁额角一滴冷汗,这个不过二十岁的王爷,心思果然深沉。
桃花一直低眉顺目,好像什么都没有参与,却又好像什么都参与了。
吝惜走之前刻意的看了她一眼,她将头低的更垂了。
吝惜和云邵宁刚走。
就又有一人拜访。
是御南风。
他一身黑色飞鱼服,速度极快的走进来,带起一阵风,见桃花端坐在那里,神情不悦的直接开口:“难道君仇琰没有跟你说,要离王爷远一点么?”
桃花朝着一边正在沏茶的绛绿看了一眼。
吝惜前脚刚走,御南风就得了消息赶来,呵,她还以为她掏心掏肺养得人,时间久了就成了自己人了,没有想到……
“我何曾离王爷近了?”桃花眼睫微垂,淡淡开口。
御南风吃了一鼈:“你、你这人,就这么拎不清么?好话歹话听不出来?”
“什么是好话,什么是歹话?你们三开间自己没有弄明白的事情,就妄下定论。吝惜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需要你提醒什么。”桃花低呵出声,心中压抑着滔滔的怒气。
御南风一愣,没有想到桃花会这么大的反应,心头一动,愤怒之中还带着难过。
“你和他三年未见,这三年他发生过什么事情你根本不知,且他现在背后站的人是司徒皓天,你和他走这么近,你考虑过后果么?”
“后果我会考虑,也会承担,不劳你费心。”
冰凉的话语从桃花的口中吐出来,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进御南风的心中,疼的他心里一麻。
怒火蓦地自心中升起,御南风猛地上前,捏住了桃花的手腕,将她从椅子里拽起,逼视道:“桃、花!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排在什么位置,恭仁九我比不上,连吝惜也比不上么?只因为他曾经救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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