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冰顿了顿,嘴角扯起一丝冷漠的笑意,“而如今,祖母口口声声指责我不守清誉,与男子茍合。莫非是祖母忘了自己有这么一件衣物再者,我也是现在才察觉这衣物确是像男子之物。不过依祖母的品格断不会与人私通的,想必,这衣物是祖父的吧。”
一番话说完,张芸一张肥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反驳。。
袁冰这话说的讽刺至极,众人心里也都明白,张芸与甄志凡早已感情不和,她又怎么会留着甄志凡的衣物!再者,甄老头一辈子清贫,身上的衣物可不比张芸,他的每一件都洗的发白,还打满了补丁。而袁冰身上的衣物虽也算不得好,却是八成新的,一看便不是甄志凡的。还有,至于袁冰受寒也只能穿张芸的衣物这一点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这十几年来张芸对甄冰的打骂,村民也都是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的。
虽然平日里,甄志凡和甄冰备受张芸的欺凌,但看着好歹还是可以过活的。但不想,张芸这老妇竟然是如此恶毒,眼看着严冬将至,甄志凡和甄冰祖孙俩却是一件能遮寒的衣物都没有!
围观的村人看向张芸的目光不由多了鄙夷和谴责。
“你个小贱货!满口贱话!老娘屋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衣物,分明就是你昨夜出去,和男人偷情还陷害给我!”张芸本就是市井泼妇,迎着众人的目光非但没胆怯反而愈加嚣张。
“祖母这话说的诛心,祖母你向来是不住你那屋子的,又怎么能一口咬定是孙女昨夜里出去了。”袁冰嘴角溢开冷笑,“祖母你无凭无证,但孙女却是有所依据呢。这衣物里,可有祖母的贴身之物。”
此话一出,犹如投石湖中,引起轩然大波。
只见袁冰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荷包,样式花哨,所有村民都识得这物件正是张芸的。
“你!这荷包我前几日丢了,没成想是被你这个贱货偷了去!”张芸一眼认出这正是她昨夜里塞给那男子封口的,却没想到被袁冰拿了去,再看向她时心中不由得大骇。
这厢张芸还在辩解,一旁的村民突然插口道:“张大娘,俺昨日还见你腰间拴着这荷包呢!你咋说前几日便丢了。”
“哎呦,没想到都这么人老珠黄了还偷男人。”
“呸,还诬赖到自家孙女头上,真是狼心狗肺!”
站在一旁的老人甄志凡也面色一僵,被气得浑身颤抖。
张芸没想到形势会变成这般,她若是不说出事实,便要平白认了偷情,若是说出事实,那必定会被村民唾弃。
她越想越是愤恨,竟是张牙舞爪地就冲袁冰扑去。
袁冰轻轻推开身前护着她的老人,只微微一个侧身错开张芸,顺带伸腿狠狠一绊,这老妇当即脸部朝下砸在了地上,她“哼唧”一声,再爬起时,鼻下流出两道鲜红的血痕,又是引得村民一阵嘲讽。
只听得毫发无伤的少女冰冷地吐出一句:“我若是祖母,此时便无颜见人了。”
张芸自知丢人,用衣袖一抹鼻下血迹,眼神是赤裸裸的怨恨,她死死地瞪了袁冰一眼,摇着肥胖的身子急急离开。
这时,看热闹的村民才四下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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