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行礼:“微臣叩见皇上。”
“丞相大人眼里,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多礼。过清,赐座。”
南宫墨看到甄冰的时候,眼前也是一个愣怔。
不过他的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啸正候请起身说话,你又不是什么有罪之人,何必跪在地上和我说这些话。”百里邪走过去扶他。
他却没有起来。
他再一次将头磕在了地上:“臣怎么没有罪过呢?臣有罪…”说着说着这个大男人竟然又哭了起来。
“如若当初…我们坚持持丹书铁卷力保镇国将军,为他留得几日喘息的机会,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也许他现在好好的活着。”他跪在地上,泪水甚至已经打落在地毯上。
这些都是在座的几个晚辈不知道的。
甄冰皱着眉头心生不忍,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他,父亲其实在牢狱之中的时候,就已被坑害致死了。
龚柏堂,在父亲的饭食之中,下了毒药,待到父亲在午门问斩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死了。
百里邪自诩为铁石心肠,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禁动容:“侯爷何必自责,要知道当初的李将军其实在牢狱之中已经遇害了,他们根本就不该让他活着出去,因为他们不知道,如果他活着出去的话,他们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场面。”
就算他们可以做到在朝堂之上只手遮天,他们也管不下百姓的悠悠众口。
李将军,那个戎马一生,征战沙场的壮志男儿竟然就这样委委屈屈的死在了阴暗潮湿的天牢之中。
身为将领不能马革裹尸,已经是极大的屈辱。
魏通明趴在地上的身子终于慢慢的直了起来。擡头的时候正对上甄冰略带着心疼的目光。
再仔细看看时倾觉得她和自己的姐姐有着四分相像。
若说起来,姐姐家中的孩子如果还活着的话,大概也和她一样的吧…姐姐那样温柔的人,生个孩子也是一样的温柔吧。
他盯了一会儿,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之处,连忙又低下头去了。
甄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去主动上前跟他相认。可是她知道她不能这样。
于是她收回了自己已经向前迈出的脚步,缓缓的坐在了百里邪旁边的太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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