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亲眼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拾级而上,珍珠串成的帘幕下,是她裹了浓重妆容的一张精致的脸庞。
她的目光向着百里邪的方向,眼睛里是他不曾见过的期待。
无论如何大局已定,自己与她之间早就已经只剩下不可能了…所以又何必强求?事到如今,除了祝福之外,他也不能再做别的事情,难道不是吗?
莫非是身边的侍者按耐着他,不让他过去,恐怕他现在早已忍受不住,想要去迎接自己的新娘子了。
他才不管她是不是什么皇后呢,因为他是皇后,自己才是皇帝的,他只知道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即将成为自己的妻子。
他看着她控制不住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就让她看起来可能会显得有点傻,不过也无所谓了。
终于在她要迈最后几节台阶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拉住了她的手,和她一起走到了高台之上。
底下的典官究竟说些什么,他自己已经记不大清楚了,于他而言那也并不是重要的。握着她的手,显得有些微微发烫,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现在这个样子,她是真正的把一辈子都交到自己的手里吧。
今后的新婚大典,隆重而且繁琐,他实在是没那个耐心一直关注着那些毫无乐趣的华丽的赞美之词。
他看着自己面前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人,现在总算是把她抓牢靠了吧。他还从来这样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人。他对于自己想要的总是成竹在胸,可是她不一样,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有思想,有血有肉,如果她不喜欢这句话,她可以跑到任意的地方去。
直到典官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悠长的礼成,他才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之中抽身出来。
典礼竟然已经成了其余种种诸如祭天大连之类的麻烦之事,并不用仔细说了,人最重要的便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佳人夜半私语时。
最重要的一部分已经过去了,南宫墨虽然还想给他下点绊子,但他却是完全不想理会了,也不管南宫墨黑着脸,直接甩下了他一个人回到了甄冰的寝宫。
喜婆端着秤杆,就像寻常人家的男女结婚一样朝他递过了这金秤杆。嘴里叨念着一些祝福的话。他完全没有心情听他究竟跟自己说些什么,她的头上已经盖起了红盖头,喜婆的一句挑起喜帕,他就迫不及待的将它从自己新娘的头上揭起来。
大概到底今天是终于澄清了,总有别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他竟然隐约在她的脸上,看出了几分娇羞的味道。
喜婆请示是否还需要留人跟着一起守夜,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要是没有传唤的话就不要过来了。”
喜婆连声告退。
等到人都走光了,甄冰觉得自己竟然有些紧张。百里邪看着自己的目光,就仿佛狼盯着羊肉一般,那种呼之欲出的占有欲简直叫她无法承受。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似的,怎么要好好看一看呢。”她佯装自在的同他开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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