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奴婢先回去了。”
沈云溪翻身下马,动作那叫一个利落。
楚君殇身前骤然一空,胸腔没来由地涌动着烦躁。
沈云溪回到王府,路过王府中那个池塘时,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风筝扔了进去。
那一池春水,很快就浸透了风筝,也冷却了沈云溪那颗刚刚滚烫起来的春心。
第二日,沈云溪发现王府里多了许多丫鬟、婆子,都是兰园侍候的。
第三日,沈云溪便知道了这女子的来历。
女子名叫云朝落,是楚君殇姨母家的女儿,楚君殇年幼失母,幼时曾在外祖母家住过一段时日,最喜欢与姨母家的表姐一处玩耍。
后来楚君殇回京都的时候,外祖母还带着这个表姐一起到京都住过一段时日。后来楚君殇常年在外征战,她们才回了江南。
年前听说楚君殇回京都了,云朝落便要上京的,是外祖母说北方冬季寒冷,路上结冰,不安全,这才等到开春之后才上路的。
第五日,沈云溪又听说了,开阳王府里这仅有的两处园子,兰园和落园,都是为这个云姑娘准备的,一个兰园是以她最喜欢的白玉兰命名,一个落园更是直接以她名字命名的。
沈云溪此刻就想把石岩从军营抓出来,狠狠揍一顿,说话为什么要说一半留一半。
自从知道落园的来历后,沈云溪每天都觉得膈应得慌,红椒姑姑劝她说,这些话八成都是别人故意让她知道的,让她千万不要上当。
沈云溪又何尝不知道对方是故意放出这些消息的,不过想想,她又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计较这些呢?她不过是楚君殇的奴婢而已,能给她一个单独的园子住,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了。
近日,沈云溪早出晚归,可那些关于楚君殇是如何在乎云朝落?对云朝落是如何的有求必应?诸如此类的一些事情,还是会传入她的耳朵里。
同住一个屋檐下,再怎么避着,也总归会碰面的。
这日,沈云溪正准备出门,在门口碰见了正在迎客的云朝落,客人正是岑阳侯夫人,岑阳侯夫人与云朝落的母亲是闺中密友,与楚君殇的母亲也相熟。
沈云溪刚到门口,岑阳侯夫人的马车便到了,她只得退到一旁先等着。
云朝落笑着迎了过去,“夫人,您怎得来了?应该朝落去拜访您的。”
“你这孩子到京都也不提前说一声,好叫人接你去啊。前两日便要来的,想着你许久未回京,要收拾一番,这才晚了几日。”
“夫人说的是,许久不曾回京,暮白又忙于政事,园子都疏于打理,这几日总算是拾掇了一下,正想着去侯府拜访您呢,不曾想,您就来了。”
“好了,咱们娘俩就不要这么客套了。”
云朝落挽着岑阳侯夫人往里走,岑阳侯夫人一边走一边叫人去马车上搬东西。
岑阳侯夫人指着沈云溪说道:“那个丫头,去马车里把给你家姑娘的一套头面搬过来。”
云朝落略显尴尬地说:“夫人,她不是我园里的。”
岑阳侯夫人仿佛没听见云朝落的话,对沈云溪喊,“赶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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